一彎腿,淩雪俯下身子,手指揪起花胭容已經亂了的長發,和花胭容已經疼得扭曲了五官的雙眼對視說道:“說到髒,恐怕是這裏最髒最讓人作嘔吧,以前你做的勾當是時候還了。”
說完淩雪一瞥矮桌上削水果的小刀,手指一抹刀鋒,腳挪開對準花胭容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啊啊啊,淩雪,姨娘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呢,以前都是姨娘不對啊!”
淩雪的手在就差一寸刺進花胭容胸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小刀已經刮破了衣服。
“那我娘呢?”
“也不會欺負你娘的,我好好管教畫瑄,好好調/教下人,誰都不會再傷你娘。”
淩雪眯眼,將腳挪開,手提起花胭容的領口甩向一邊,朝門外喊道:“娘,你進來吧。”
在外麵聽著一陣陣慘叫聲的娘親蘇錦繡都已經徹底蒼白了臉,進屋趕緊拉住淩雪的袖口的手,看著衣衫淩亂跌坐在地上的花胭容都說不出話來。
“娘,你坐在這裏。”
淩雪將蘇錦繡壓坐在花胭容的正座上,還送了一盞茶在蘇錦繡手中。
“花胭容,你知道錯了?”
“知,知道了。”
“既然知道就給我娘磕三個響頭。哦?這不樂意的表情是嫌少?那三十個好了。”
“安陽淩雪,你,你別太過分。”
花胭容看到淩雪放下手中的小刀,又強硬起來一點,氣得顫抖著身子叫囂著。
“不磕頭?”
淩雪隨手拿起一個蘋果,一擲丟在花胭容頭上,花胭容還愣著的時候,淩雪拿起小刀一甩——直直的刺穿蘋果,擠壓出來的蘋果汁液順著花胭容的發絲滴下,瞬時滿臉的狼狽可笑。
“我磕,現,現在就磕。”
已經下破了膽的花胭容馬上重重的磕頭,淩雪彎唇一笑,撫了撫摸蘇錦繡的背。
‘砰砰砰’的額頭撞擊冰冷地麵的聲音響了起來,淩雪偏頭看了看蘇錦繡壓低聲音說道:“娘,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不是偏偏要走,可這婚約畢竟是一紙皇恩,而且有個攝政王夫君似乎感覺不壞。
“愛妃,已經一個時辰了。”
夜傲宸負手而立,慵懶高貴的倚在門上,語調中還似乎隱隱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加上如此風姿卓然的相貌足以令天下所有女人發狂。
“夫君,臣妾這就來。”
毫不服輸的一彎眼,淩雪巧笑嫣然的行禮上前挽住夜傲宸的臂彎,剛要爬起身子的花胭容見了淩雪和攝政王看似如此恩愛的樣子,又一次重重跌坐在地上,正巧匆忙趕回來的安陽花瑄見到夜傲宸一下子紅了臉,可是看到親密偎著的淩雪,眸中立刻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愛妃,我們比比誰先回王府如何?”
“自然奉陪到底。”
翻身上馬,淩雪一揚馬鞭搶在夜傲宸前麵飛快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