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思前想後。我心亂了。強烈的求知欲讓我一心隻想弄清楚我娘的前因後果。
這天大家聚在大堂裏用午膳，所有人都在。我抱著碗心潮澎湃，今天，我一定要問清楚！
“爹，我想問您一件事！”
爹看我一眼
“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吧。”
我放下碗筷。
“爹，今日當著大家的麵，您能告訴我我娘是怎麼死的嗎？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讓大家提起任何與我娘有關的話題嗎？”
我語出定是驚人。因為我感覺到了二娘三娘她們的目光都向我投來。可是我不想管這些，我隻想知道我娘是個怎樣的女子，她為何一生下我就離我而去？我隻想知道這些。
“管家，讓丫鬟們都先下去吧。謙雪，你先帶謙理明德回房。”爹放下碗筷，吩咐著。
大堂裏安靜的讓人心寒。隻剩下爹，我，二娘和三娘。
“宛陶，你在蘇府生活了十七年之久。雖說我將你娘的過去全部封死，可這天下哪有不通風的牆，該知道的你終究是會知道的。隻是不曾想過會這麼快，是報應吧。老天來懲罰我了。”
二娘聽爹這麼說眼中開始淚水盈眶。
“老爺，您別這麼說。”
爹深深喘息
“宛陶，今天爹告訴你。你長大了，你離開吧。”
我以為我聽錯了。爹剛說什麼？他怎麼會這麼說？
我含著淚問
“爹，你你說什麼？”
“我讓你離開，我讓你走，我讓你不要在出現在蘇府。”
我強忍住欲要傾流而下的淚水。我隻是想知道我娘的死，我爹就讓我離開！
“爹，你讓我離開！我不過是疑惑我娘的死你就讓我走！我娘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我？爹，我們十七年的父女情您就這麼抹掉了嗎？”
我不信爹他這麼無情。我跑到二娘三娘身邊。
“二娘，三娘，你們聽到了嗎？我爹居然在趕我走！我隻是想知道我娘的過去我爹就要趕我走！你們倒是說說話啊！”
二娘別過眼哭著不理我，三娘含淚目光空洞看著前方，任我如何搖晃她也不說一句話。我徹底絕望了。
第二日我和歡顏被“請”出了蘇府。歡顏抱著我哭。我卻一滴淚都流不出。和歡顏一路走了很遠，中午我們住進了一家客棧，這裏在上京的邊緣。我什麼話也不說，就一直坐在床邊從清晨到日暮，而歡顏也一直陪我坐著。夜裏歡顏下樓端了飯菜來。
“姐姐，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過來吃些東西吧。”
我沒動，也不想動。歡顏見我如此。走到床邊拉過我的手
“姐姐，有些話歡顏不知當不當講。前幾日我無意間聽到老爺對二夫人說蘇府已時日不久，讓二夫人收拾細軟帶著三夫人四夫人出去避避。我想老爺趕你出來大概也是因為此事吧。”
我轉過頭看歡顏一眼。一想，爹他那麼在意我，怎麼會舍得趕我出府？還有，今日爹趕我出府時我明明看見了他站在大堂看我。我真傻，爹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言之隱了，否則怎麼會趕我走。
我一急，隻想回府，那料坐了一天，腿早已麻木，一下子跪在木地板上，磕的膝蓋生疼。
我衝出客棧，什麼也不顧往蘇府方向跑。可是我離蘇府太遠了，怎麼跑都跑不到。
“駕，駕，讓開，都讓開。”
遠處傳來幾聲尖銳的趕馬聲，我一心想著蘇府，根本沒看到前方向我駛來的馬匹。結果就是我與對麵的馬匹相撞，好幾匹馬劈頭蓋臉向我襲來，我被撞到摔在地下，有馬蹄踩在我的身上。
“姐姐！姐姐！”
恍惚間聽到歡顏激烈的喊叫。但我還是爬起來了，我有強烈的預感，蘇府絕對出事了。
“你還好嗎？”這個聲音不是胡彥自華嗎？我抬頭看去。
“姐姐！你流血了！”歡顏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我抹了一把嘴角。
“快上馬，我帶你回蘇府。”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我要回府，我也沒時間去想。
等我再看到蘇府時一切都改變了。遠遠看去很多官兵把守在門口。我跳下馬就要往裏麵跑，胡彥自華攔住了我，他說
“你現在隻能看看，不能過去，蘇府遭遇巨變，你覺得你回去他們會放過你嗎？別忘記你也姓蘇！”
我看著他。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