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過猜想的沒有一絲的差錯,此時遠離雁城的一座荒山上,一間破舊的燈塔裏,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默默地抽著煙。
一絲光線從被木頭擋著的窗戶裏照射進來,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似乎山頂的月光要比起雁城裏麵更加透亮,然而卻渲染出了一絲的肅殺來。
張光耀一陣咳嗽,隨後從昏迷的狀態醒了過來,抬起頭,隻見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正冷冷地看著自己,他一隻手拿著香煙,另一隻手卻是拿著一聽衝鋒槍,拄在地上。
他的身後聚集著不少人,以張光耀的經驗來說,這間屋子外麵肯定還有不少人在放哨,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隨後尋思著逃生的計劃。
“嗬嗬,張隊長,哦不!是張局長,這麼多年不見了,既然醒了為什麼不打個招呼?還裝睡?你以前可是沒有這麼慫吧!”一旁的男人嘶啞著聲音笑道。
看著眼前的局勢,張光耀也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有退路,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一笑,說道:“我手下的抓過的人無數,我還真不記得你是誰……”
“哦?張局長不妨往回想想,在你還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是不是有對不起過誰啊!”那人冷冷地笑著問道。
“我張光耀一生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對不起過誰!真要說我對不起誰,那隻有我的妻兒!為了抓你們這些混蛋,我的妻兒倒是很少陪著她們!”張光耀冷冷地回道。
那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手上抽了隻剩下半截的香煙猛地彈在了張光耀的臉上,隨後恨恨地說道:“我也想讓你們妻兒團聚,不過你這個老小子準備倒是不錯,居然把她們送到了軍區,嗬嗬,厲害!”
“那是拖了朋友的福!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出去,能夠被你抓到這裏來,也是我運氣好,多活了一會兒!”張光耀淡淡一笑,索性從躺倒著的狀態下盤腿坐了下來。
“鐵血張光耀!嗬嗬,名副其實!”那人冷冷一笑,從一旁的火爐裏拿出一個火鉗,滾燙的火鉗被燒得通紅,他一步步向著張光耀走來過去。
透過火鉗上的火焰,那人的臉被照的通紅,雖然滿臉的創傷下,張光耀最終還是認出了一些輪廓。
“你!你是……你是金澤!”張光耀驚歎道。
“喲!記性不錯啊!居然還知道金澤這個名字!不過我現在叫做毒狼!我已經完全沒有姓名了!這些都是拜你所賜!”那人說著,突然將手中的火鉗摁在了張光耀的大腿上,一股股刺鼻的燒焦味從長地上傳來。
張光耀吃痛,頓時打呼一聲,看著眼前男人激動的神情,他卻是突然咬緊了牙關,任憑那人再怎麼鼓搗手中的火鉗,愣是一聲不吭。
“哐啷!”一聲,毒狼將手中的火鉗扔到了一旁,一臉不爽地嘟囔道:“沒意思,你這個人倒是一點沒變,還和以前一樣!”
“我是沒變,但是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還有,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張光耀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