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藍府上下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藍鼎風差人將湖裏麵的屍體撈了上來,看著泡的有些發漲的屍體藍鼎風手一揮,旁邊的白布蓋在了屍體的臉上。還能很明顯的看到屍體的麵部表情扭曲,臨死前想必受到了很驚恐的事情吧,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傷痕,想想對手是多麼的可怕。
“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這裏。” 藍鼎風的語氣很凝重,圍在周圍的幾名蒙麵的男子退了下去。見他們全都離開,藍鼎風才走到了屍體的麵前,手中緩緩流過一道白光,從屍體的腦袋中有一股濁氣不斷的被抽離體內。
屋頂上黑衣女子身體一抖,一不小心腳下的瓦片往下一滑,情急之下,一個翻身才險些墜落到了地上,聽到了聲響,藍鼎風立馬收回了真氣衝出了房間。
“什麼人?”藍鼎風一聲吼,一躍上了屋頂,見到藍鼎風追來,黑衣女子慌亂的逃竄進了夜幕裏。
黑衣女子的身體顫抖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藍鼎風,曾經不是一副慈善的麵容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如此狠心的對待他們。一切都是虛偽的。一種不甘不斷的湧上心頭。
越想心裏越覺得無力,藏進了樹林裏,她停了下來坐在了樹下。摘掉了臉上的麵罩,露出的是一張精致的臉,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此時她已經滿臉的淚水。一個黑影坐在了樹幹上,雙手抱胸的看著下麵的女孩。突然女孩大哭了起來,男子皺了皺眉頭。
“閉嘴,大半夜的哭什麼哭,不知道這樣會打擾別人休息麼?”語氣裏滿是冷漠,就好像擾了他的清夢就是罪該萬死一般。
被突然的聲響驚的立馬止住了哭泣,抬起頭警惕的搜尋著聲音的來源,猛然瞧見樹幹上的男子,一張臉冰冷的就像是死了全家一般。
“你……你是什麼人?”女孩拔出了手中的劍盯著樹上的男子。
“你管我是誰,你跟我走一趟便是了,我主人想見你一麵”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倒是女孩疑惑了,他主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找她到底有什麼事呢,雖然沒有什麼戰鬥經驗,也很少和陌生人接觸,但是哥哥常常告誡他,絕對不能輕信陌生人的話,現在哥哥沒了,她隻能靠自己。
見到她滿臉的警惕,男子一躍而下到了她的麵前。那張臉已經精致到了掉渣,唯一欠缺的是不存在任何的表情,即便臉那麼好看,全身冰冷的氣息還是讓女孩不敢多看一眼。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把你綁去?”聽到他的話,女孩不敢吱聲,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動了動。“這才乖嗎?你那麼聽話,主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他居然笑了,隻是笑的讓人奇怪,麵部的抽搐更讓人覺得可怕。
跟著男子乖乖到了一間客棧,隻是很普通的那種,周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男子指了指,示意她上樓,將一個房間的牌號遞到了她的手上。
“上去,一會主人便到了”接過了牌號,女孩的心裏如小鹿亂撞一般,約人在客棧房間見麵,到底想要做什麼,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不斷的流便全身。
“那個……”女孩支吾著,臉上也開始出現潮紅,男子盯著她的臉。
“妖夜小姐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女孩顫抖了一下,為什麼他知道她叫妖夜呢?除了主人和哥哥之外,妖夜是很少將自己的名字透露出去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物。妖夜搖搖頭,即便心裏猜忌太多,她還是保持著鎮定,無論有什麼問題,見了他的主任一切便都清楚了。見到妖夜沒有疑問,男子轉身出了客棧,妖夜獨自朝著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這間房算的上是這間客棧的雅房了,無論是環境還是外麵的景色都是最好的。許久都不見那所謂的主人出現,妖夜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搽拭著手中的劍。
劍是哥哥給的,現在哥哥沒了,隻有劍陪著她了,她要拿這把劍替哥哥報仇,當然也不會放過藍鼎風,深知自己不是藍鼎風的對手,但是有朝一日,一定要取下他的項上人頭,分明哥哥是死在了他那裏,他不但封鎖了消息而且還將哥哥的內元全部吸光,如此的狠心讓她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呢?
突然門被推開了,妖夜立馬收回了思緒,進來的是和之前的冷麵男完全不同的男人,笑的如花一般的男人,而且就好像被光芒籠罩一般,妖夜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妖夜小姐,讓你久等了,不知道影七有沒有對你無理?”開口了,聲音也是那麼的動聽,妖夜抽了一下,影七?就是剛才的那個冷麵男嗎?
見到妖夜不說話,莫君揚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妖夜的麵前。
“別害怕,這一次請你來是有一件東西要給你”說著莫君揚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了妖夜的麵前,妖夜疑惑的接過了信打開,看著上麵的字跡,妖夜的心有些酸澀。這是哥哥的,哥哥的字跡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這封信是寫給他的,裏麵的話都是那麼溫柔,哥哥是唯一待他好的人,雖然跟著哥哥也吃了不少的苦,但是她確實被保護的最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