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不要說找一個人,就是找一條鯨魚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曹老板一行人在大海上飄蕩了將近一個星期,大家都絕望了,因為沒有人相信,一個人能在海麵上生存超過一個星期,除非是上了海島。
但是他們又排除了那些大型有人居住大島嶼,抱著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念頭在一個個無名的小島上亂闖,好在船上有個人是老水手,對日本出來的這幾千海裏的海域還算有一定了解的,就這樣,一個個海島毫無目的的尋找下去,又找了一個多禮拜。
半個月過去了,大家都絕望了,曹老板的臉色很難看,誰都不敢當麵對他說,其實曲勇最大的可能性是喂了海上的魚。
就是這一天,他們又登上了一個島,這個島真是小到一巴掌而已,來回走了沒幾步就能看光全貌,可偏偏島上就住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就在差不多十天前救了個年輕人。
“他現在在哪裏?!”曹老板欣喜若狂,大喊大叫,“小勇哥,我就知道,你他 媽 的還沒死!!你在哪裏?!快出來看看我是誰?!”
“你不用喊了。”那人說道:“我救了他一命,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答應我進入禁島,去幫我做一件事情。”
就是這樣,曲勇的確是被這個島主在海上救起來的,他那日脫下千斤黑衣後,整個人已經近乎昏迷了,隻能憑著本能守護著心跳,任由大海將他飄蕩,終於在三天後被這島主救起來。
若不是他強壯到不可思議的身體,隻怕是早就死在這異國海域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被救起後也昏迷了四五天,後來才慢慢的醒來,康複好轉。
“萬一他不能應付呢?!”曹老板的酒越喝越快,他說道:“這個什麼禁島,裏麵都是些什麼人啊,這種地方的人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幹嘛還讓我朋友進去,你到底讓他去做什麼啊?!”
那島主的眼睛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底並不是純黑的,反而透著一點點的幽藍,這種顏色如果仔細看了,很容易讓人迷失在他的眼中,他略微沙啞著聲音,道:“你想知道嗎?”
曹老板道:“當然,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知道他去做什麼?!有沒有危險!”
“當然有危險!世上的事,有什麼是沒有危險的?!”那島主微微一笑,道:“要知道,這世上總是危險的事情多,就好像你現在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危險的。”
“你想嚇唬我?!”曹老板道:“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你說吧......”
那島主哈哈一笑,他說道:“要說起來,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可一定要有耐心去聽啊。”
曹老板道:“我盡量。”
那島主道:“反正現在也是等著,閑來無事,我們拿兩杆魚竿,一邊釣魚,一邊說吧。”
“好!我去拿。”曹老板快步走向船艙內,就在他與那島主錯身而過後,那島主的笑容一下子變得陰沉,他看向曹老板的目光充滿了嘲弄和不屑,似乎將對方玩弄在股掌之上。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別過身的曹老板也是同樣的表情,他暗忖道:“這個王 八羔 子,想玩我,你還嫩著呢?!你真當我是二百五啊,我這樣傻乎乎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尼瑪小勇哥是個老實人,被你當了槍頭使,這口氣我是一定要出的。”
這兩人互相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在明裏暗裏的交鋒,那島主雖然一輩子精明,但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招惹上的人,一點都不簡單,應該說,曲勇和曹毅這兩個人加起來,甚至比整個禁島上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危險。
釣魚竿很快就準備好了,曹老板還特地搬出來兩條沙灘椅,一張矮幾,上麵擺了兩杯冰鎮威士忌,一碟烤乳鴿,塗了均勻的蜂蜜的,還有一盤生魚片,做的都很不錯。
一邊釣魚,一邊吃點東西,吹吹海風,曬曬太陽,然後講一個故事,這顯然是段很詩意的故事。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其實還沒有說自己的姓,我姓陸,陸地的...”那島主戴了副太陽眼鏡,望著海洋遠方說道。
曹老板譏笑道:“陸地的陸...我還以為你姓海洋的海?”
陸島主微微一笑,並不為意,他繼續說道:“這個禁島你也該知道一點了,它上麵大多是東亞、東南亞的逃亡人才,這些人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是一些難以啟齒的原因,最終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