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沉默一會兒,不知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又道:“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
花寡婦搖頭道:“大老板並沒有說。 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還希望你能夠諒解,並且與我們合作。”
曲勇道:“沒有任何信任感的雙方又怎麼合作的起來呢?你們大老板不肯見我,我實在也很難相信他,還希望你能將我的話帶給他,請他再斟酌一下!”
“沒有用的!”花寡婦道:“大老板做事,有自己的決定,而且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改變,其實你這麼做,並不隻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你自己啊,為了你自己能夠早日的離島上岸。你是對嗎?”
曲勇略顯無奈道:“我還能說不對嗎?”
花寡婦欣喜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咯。”
曲勇才要說話,忽然就聽外麵一聲高喊,“劉教授自殺了!”
“外麵怎麼回事,鬧騰騰的!”
“好像是說有人自殺了。是劉教授?劉教授!”曲勇一拍大腿,叫道:“快,快帶我去。”
劉教授的家離湖心小築並不算遠,其實這個島本就隻有這麼點大,就算是環繞了整個島又能有多遠呢?
劉教授的家就在東南方,離那一個巨大的土蛋樣式的黃泥堡壘,很近,兩者就好像是挨的邊的鄰居。
那土蛋樣式的堡壘,粗獷而原始,就好像是原始社會的草屋,而劉教授的家就更為奇怪。
這種奇怪,外人一時間,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但進到他屋子裏的人心裏一定會覺得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種直觀上的感受。
曲勇也是第一次,進到這麼奇怪的屋子裏,隻見整棟房子就好像是一個多麵體,他數了一下,一共是六麵,是一個六麵體,而那門就是一個六方形的大門,進門後,是個六方形的客廳。
什麼是六方體,解釋一下很簡單,尋常人家的地麵,牆壁,天花板都是四方形的,而唯獨劉教授的家,無論是地麵、牆壁、天花板,卻都是六方形的,整整齊齊地六方形,初入這裏的人,顯然就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僅是客廳,他的房間也是六方形的,連同他的兩個客房,還有他的廚房和衛生間,書房,全都六方形的。
試想下。如果一個人突然間走進一個全都是六方形的建築,他的感覺一定會很奇怪,甚至會有一絲覺得恐怖。
因為人類居住的房子是四四方方,居然這樣的改變,似乎住在裏麵的不是人。
曲勇和花寡婦趕到的時候,劉教授已經死在他自己的浴缸裏,是割腕自殺的,整個浴缸裏的溫水,已經被她自己身上的血染紅了,觸目驚心。
割腕自殺是需要的勇氣的,因為這個自殺的過程,比較緩慢,當一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流逝,除非是有極大的決心要去死,否則,他是不可能死的掉的。
劉教授顯然並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是他自殺了,除了一些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此外,真正來做事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大家的表情都很冷漠,對於死亡這些人早就司空見慣,這個禁島上住的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畢竟死的人又不是自己,他們怎麼會,就傷心難過呢。
隻有一個女孩還在為他做最後的搶救,但顯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不過是一個醫生,最後的一點人道主義吧了。
這是曲勇第一次看到劉教授這個人,也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劉教授頂著一顆鬥大的腦袋,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材卻很矮小,有點像愛因斯坦的那種模樣。他臨死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畏懼,反而倒好象很平靜,終於得到解脫了的樣子。
死亡,死亡難道真的,是結束嗎?也許死亡是另外種開始呢。
他是研究蜜蜂的第一流專家,到了這裏家裏也養了許多蜜蜂,浴室裏現在也有很多蜜蜂,這些蜜蜂,好像也在感慨,自己主人的死去。它們大批的停留在劉教授的身邊久久不去,然後竟有些不斷的一翻滾掉到地上死去。
有時候,動物真的比人,有情的多。蜜蜂,難道也會有記憶嗎?他們是否也記得劉教授的好,所以當他死去後,它們願意為他殉葬,與主人同生共死。這種高尚的情操,可以說實在是讓人類汗顏。
曲勇隨手撿起一隻死蜜蜂的屍體,觀察一番,發現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蜜蜂,也沒有任何中毒死亡的跡象,他並不是蜜蜂學專家,也完全不明白這些蜜蜂為什麼會隨著劉教授的死而大批量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