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最強最弱(1 / 2)

凡是用兵器之人,必然對自己的兵器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感,要麼是寄托,要麼是依賴,有一種生死相托的感情,輕易是絕不會放棄的,所以像曲勇這般未戰先想著棄刀的用刀法,神穀孝太郎也是從未見過,突然見曲勇輕易棄刀,也是微微一奇。

曲勇要的就是他這片刻的停滯,擲刀刺向神穀孝太郎的眼珠子,身子“猴子扒盔身後繞”,猴形繞步,揚起雙手,照其腦後抓摳。

神穀孝太郎眼前被襲,卻無半點慌亂,他腦袋微微一偏,另一掌中劍早已夾帶著淩厲的破空呼嘯響起,下刺到曲勇的膝關節。

他的劍法似乎隻有刺這麼一法,但是他怎麼樣都能刺,什麼角度都能刺,而且極快、極準!

他這一刺雖快,也早就在曲勇的預料之內,曲勇猴形勁道一改,腳下馬形,突然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一隻乳燕輕靈,竟踩在了他那劍尖上,人也隨之一彈早已經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輕如燕,踏馬飛足。

“馬踏飛燕!”

曲勇如今的馬踏飛燕與昔年的已經大不相同,當年三腳飛出,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腳一腳,全力以赴,自己近乎不能控製!

而如今他身法中加入了“踏香”功法,其身更輕,更快,也更玄妙,同時變化也更靈動。

那神穀孝太郎竟還是不回頭,背後猶如生了一對明目,他持劍由下向上,宛如潑風卷地,瀑布倒掛一般的連刺三下,每一劍都極為精準的刺在曲勇腿勢上,隻要曲勇的馬蹄踢實了,務必被刺出個大窟窿來,生生的抑製住了曲勇這一下伶俐攻勢。

不過,曲勇第三腿並沒有如從前一般的殺性踢出,反而化踢為鉤,又是輕輕一個鉤掛,竟又在神穀孝太郎的劍尖上借力反點。

此人膽氣之雄,天下實在無出其右,想來神穀孝太郎是日本第一劍,他的劍尖顫動變化如靈蛇,可曲勇竟一而再而三的以腳踩在其劍尖上,跳動如輕靈的舞蝶,實在是天下異數。

與人交手,自來是最忌諱兩腳離地,其根不穩,就如同是沒了水的魚,高手爭鬥,立地生根,鐵犁耕地,形意有雲,似擦地而非擦地——掠,再如八卦掌步法也叫做趟泥步,從沒有這種雙腳騰空的打法,但曲勇自從學了“踏香”之後,輕功身法天下無雙,就算身上有千斤之負,卻還是比之尋常丹勁高手來的靈動許多。

他那“馬踏飛燕”的第三腳勁道一改,宛如蝙蝠倒勾在洞中,身子也倒掛前撲,“強龍壓倒地頭蛇”,龍形淩空下壓。

神穀孝太郎對自己的劍法極為自信,他算準了曲勇的第三腳擊出一定要被自己刺了個對穿,誰知對方竟能再次找到自己劍法的受點,臨機不亂,準確的踩到借力,這樣做法的危險程度絕不亞於縱馬在在萬丈懸崖旁狂奔。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大意沒有轉身,畢竟在他的心中,當曲勇不過是天命身邊的小輩,是以隨意應付之。

當和曲勇交手兩招後,神穀孝太郎終於收起小覷之意,隻見曲勇青龍擊地,兼有蒼鷹搏兔地淩厲,他招式一老,終於不得不進了一步,以避曲勇之鋒芒,曲勇一落地,早已抱起抱丹坐胯,“蟄龍起水”,龍形蹦跳一竄,崩拳如箭直擊其後心。

可以說曲勇這一係列的出招,連貫順暢,渾然天成,現如今的他,麵對天下任何高手,都已經有了一戰的實力了。

神穀孝太郎隻覺得自己後心的皮膚一陣炸麻,心髒一觸,手腕再次橫抖,掌中劍不出反而縮了回來,一閃已藏入了自己的袖中。

“藏劍勢!”

他這一藏劍,劍芒全收,宛如枯木。

同時再進一步,藏劍的小臂再次一揚。

藏劍!

如果不明白藏這個道理的人,是不可能理解藏劍的威力,要知世上的事都是厚積薄發,當年諸葛亮臥龍多年,才有一出隆中既定天下三分,藏劍也是這個道理,藏劍勢之後,就是爆劍勢。

神穀孝太郎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方才自己大意,被曲勇的一連串的攻擊,有點亂了自己的她的節奏,他並沒有心浮氣躁,反而是一招“藏劍勢”,將自己的精氣神重新收斂,然後再以爆劍勢重新迎敵。

這是劍術的大智慧!

曲勇何曾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清楚對方的爆劍勢一旦發出,自己就算擊中了其後心,隻怕也會片刻就被削成肉片,所以他手臂一震,竟改為鷹爪擒拿,去抓神穀孝太郎藏劍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