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穀孝太郎忽然道:“你想不想仔細的看看我的劍!”
曲勇道:“我如果說我想看的話你會給我看嗎?”
神穀孝太郎道:“我會給。”
大戰之前竟然將自己的兵器給對手看,這不得不說是件奇怪的事,難道是說他真的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曲勇手腕一反,那劍已然出鞘,隻見頓時劍氣衝霄,殺念撲麵,寒霜將天上的—輪圓月都凝凍住了,似已失去了顏色。
“果然是好劍。”
神穀孝太郎道:“如果你願意,這把劍可以給你。”
曲勇一驚,道:“給我?!”
神穀孝太郎道:“對。”
曲勇道:“為什麼?”
神穀孝太郎道:“我很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曲勇摸摸鼻子,道:“哦,你通常都會送自己的手下敗將一把劍嗎”
神穀孝太郎道:“不會!”
曲勇道:“你又為什麼現在要送我這一把劍?”
神穀孝太郎道:“因為我討厭毫無懸念的決鬥!”
曲勇道:“你就這麼有自信自己一定能贏我!”
神穀孝太郎道:“我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事實告訴我,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對手是你師叔,他現在已經不行了,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你把功夫練好了,帶著我的劍再來找我!”
曲勇喝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與你交手。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一定要戰!”
神穀孝太郎厲聲道:“你不怕死!”
曲勇道:“我怕,但是,男兒生於天地間,有所不可為!有所必為!”
神穀孝太郎歎氣道:“我講了這麼多,你一定要送死。”
曲勇道:“我不是要送死,我隻知道還沒有到最後一刻,我就還沒有輸,沒有輸,我就不會死!”
如果未戰先怯,那就不是曲勇了,他平時隨和,但真正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也絕對拉不回來的!
神穀孝太郎道:“你不相信自己會輸。”
曲勇道:“我對自己有信心。”
神穀孝太郎道:“年輕人有信心是好事,但信心並不等於是自負,過度的自負,是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曲勇摸摸鼻子,用一種很奇怪的口吻道:“我聽聞日本天下第一劍神穀孝太郎斷情絕義,練的是泯滅人性的劍法,為何今天就婆婆媽媽講個沒完,難道其實是你內心害怕不敢與我一戰,所以諸多搪塞!”
神穀孝太郎忽然身子一抖,他第一反應並不是憤怒,好像是畏懼,是那種自己內心最深的秘密被人所窺探出來的畏懼,猶如魑魅魍魎暴露在陽光下的恐懼,他顫聲道:“你在說什麼?”
曲勇爆喝道:“我在說,戰!!!”
這時,有些目光銳利之徒也看出不對勁了,那神穀孝太郎的目光閃爍,舉止也欠缺絕世高手的從容氣魄,竟好像有些拘促,畏戰!
他還在勸說道:“你一身所學極為不易,就不怕毀於一旦嗎?”
可曲勇卻已認定了這個神穀孝太郎實在很有問題,他爆喝一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真正的神穀孝太郎在哪裏?!”
那神穀孝太郎勉強鎮定道:“好笑…我就是神穀孝太郎。卻問別人在哪裏?”
“好!劍還給你!!”曲勇將那劍製出,然後一抖拳駕,宛如一隻剛睡醒的猛虎,抬手虎撲,直咬而去。
如果對麵的真是神穀孝太郎,他這一撲威勢是夠了,可也把自己空門大開給了對手天大的機會。
誰知道神穀孝太郎竟好像慌亂無措,又想接劍挑刺,又想要閃退,曲勇虎威一嚇,竟將他生生的從亭上嚇的摔了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神穀孝太郎’竟拱手作揖,大聲求饒,哪裏還有一派中式的氣派。
觀戰高手無不一片嘩然,此次決戰可謂是中日幾十年來的盛世,無數宗師高人關注,誰知鬧到最後,神穀孝太郎竟然使用替身,而他自己又去做什麼了?
“果然是假的!!”曲勇掠下亭來,一腳踩在他胸口上,大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真正的神穀孝太郎又去了哪裏。”
“小人,小人隻是個戲子。是有人出的錢,求大人饒命!饒命啊!”那人一緊張,果然臉上戴著的人皮麵具褶皺就出來了,想來真正的神穀孝太郎隱居多年,外人對他的容貌變化早已不詳,隻知道他最著名的就是麵皮上的那個“敗”字,所以竟然讓人冒充了也不知情。
曲勇心中不詳的感覺更甚,他喝道:“是誰出的錢,讓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