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岸沙羅跟隨著她多日,卻依然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是不是真的見過這個人,假如一轉頭,他發現自己怎麼也想不起她的容顏,更不要奢望看出她多大年紀。
這個,就是傳說中守護日本國運的王朝守護者。每當日本遭遇巨大劫難時,她就會出現。
但她到底何時會出現,又何時會消逝。
她平時又在哪裏,從來沒有人知道,也從來沒有人找得到她。她的存在就好像一個迷,但就是這個謎,帶給了日本人的心中,最堅定的信念。他們相信,隻要有她在,日本的武道就會常勝昌隆。
“我們走吧,我現在還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
一陣淡淡的薄霧彌漫過這條小巷,當霧散去的時候,再也沒有人看到岸沙羅和那個女的。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廣場中央,又走過來一個人,他的表情哀傷,身穿黑衣,似乎心中有無限的痛楚說不出口。
“渡邊一郎…”
來人居然是渡邊秀樹的父親,山口組名義上的組長大人。
那渡邊一郎走到曲勇麵前,昂頭道:“我也要請柬,我要一封請柬。”
“一封?我為什麼要給你?!”曲勇冷冰冰的看著他,他知道渡邊為什麼哀傷,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世上最痛楚之事,難怪他如此憔悴了。
渡邊秀樹咬著牙,道:“因為我要進去看看,我兒子是為了什麼人死的,他苦心經營的決戰又到底是怎麼樣的,他看不到了,我要睜大眼睛替他看著。”
曲勇冷淡道:“這是你的事,對我沒有說服力。”
渡邊一郎道:“你想要怎麼樣才肯給我一封?”
曲勇道:“那要看你能給我什麼了。你該知道我們並不是朋友,我甚至恨不得看到你傷心。”
渡邊一郎點點頭道:“你想要為師報仇,現在秀樹已經死了,你的仇,我來還。”
曲勇道:“你來還?你怎麼還?”
渡邊咚咚咚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赤紅著眼,猶如野獸般吼叫道:“這是利息,我一定會還給你。”
“三個響頭,這個利息也太大了。”曲勇忖道,“難道渡邊秀樹真的死了?就算是割了我的腦袋,我也不相信,卑鄙精明如他,會就這樣死了。”
如果他沒死,渡邊受這麼大的屈辱,所求的又是為什麼呢?
“我可以給你一封請柬,但是……”
渡邊一郎道:“但是什麼?”
曲勇道:“但是我要見到渡邊秀樹的屍體……”
渡邊一郎一怔,道:“這…恐怕……是不可以的。”
曲勇道:“怎麼,人死如燈滅,我送一程也不行?”
渡邊一郎道:“小兒,小兒的遺體已經焚化了,曲君想要一見怕是……”
曲勇道:“焚化?這般著急?”
渡邊一郎道:“他是少年夭折,當然不能放在家裏停留,否則會死不安寧啊!”
這個理由顯然很勉強,但曲勇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他摸著鼻子,道:“可惜,可歎,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可以給你一封請柬,請後天準時前來觀戰。”
“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