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這等的速度和力量就連曲勇一抬手就能揮退,不值一提,曲勇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男孩的死亡。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蒼井純一郎突然被一條椅子腳一拌,登時頭朝下,屁股朝上球一樣的跌飛出去。
“哎……果然還是小孩子啊,哪怕有絕世的暗器在手,又怎麼能和大劍客相提並論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暗自惋惜不已,突然蒼井純一郎的屁股“噗”放了個屁,竟開出來一朵花。
這不是比喻之法,而是實實在在的開出來了一朵花,一朵美不勝收的花,這花之盛開燦爛如孔雀屏,奪目如花雨,除了滿天花雨已經很少有其他語言形容能夠描述的出來這暗器之燦爛可怕。
發暗器有人用手,有人用腳,更有狡猾者也用口,但從未聽說有人的屁股放個屁使出如此燦爛之暗器,曲勇沒想到,就連神穀孝太郎也沒想到。
他沒料到,不代表他應付不了,隻要他手裏有劍,就沒有應付不了的對手。
神穀孝太郎的劍也出了,什麼特色都沒有,隻有快,很快,快如閃電,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甚至比普通人的思想還快,劍已經收回去了。
眾人再次看到時,那滿天盛開燦爛的花雨已經凋零,所有的暗器都消失不見了,而那小男孩也被一劍穿喉,死在神穀孝太郎的腳下。
“好,好劍法。”曲勇是唯一看清楚這一劍的人,隻見他的快劍一出,劍尖也在刹那間暴起無數光芒,一一擊落那些細如牛毛的針芒,最後蜻蜓點水般在蒼井純一郎的後頸上一點,已然收劍。
“快,太快。”
這種劍法曲勇唯一的對策就是逃,遠遠聞到了他的氣息就快逃,不回頭,不要命的逃。
“結束了。”神穀孝太郎的臉上沒有勝利者的微笑,反而有一種悲傷,深深的悲傷。
曲勇從那悲傷中看到一股可怕的戰念,就好像是兵書中所述的哀兵,這種兵都帶著必死之心,帶著——死意。
“煩請帶話與天命,三日之後,皇城必勝!”
“好!我一定帶到。”
門打開,一陣狂風卷過,神穀孝太郎已抱起那小男孩消失在眾人眼前。
“怎麼,怎麼是這樣?”
我又賭贏了。渡邊秀樹好像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他並沒有太吃驚,反而很在意自己的賭局。
“果然是好劍法。”
“當然是好劍法,他稱作日本第一劍,沒有人會否認!”渡邊秀樹讚歎道:“但比這劍法可怕的是這個人,這個斷情決義之人!”
“斷情決義?”
渡邊秀樹嘴角含著一絲邪惡的微笑,道:“你可知道,他剛剛殺死的人是誰?”
曲勇皺眉厭惡道:“不知道。”
渡邊秀樹道:“他殺死的是,自己唯一的親孫子!原名神穀村一郎!”
“什麼?!”曲勇失聲道:“他殺死了...竟然親手殺死自己的親孫子?!他...”
“他沒瘋!”渡邊秀樹知道曲勇想說,他替曲勇說出來,道:“神穀先生,練得就是滅情滅欲的劍法,當年為了攀登武道的巔峰,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兒子,激發出心中最強的死意,其後去和生平第一勁敵決戰...”
“殺妻滅子!?激發內心的死意去決戰!”曲勇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些同樣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日本人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
“對!滅情滅欲的死意就是武士道的至高境界!”渡邊秀樹的麵容上泛著光,說起這種滅絕人性的“武士道”,他似乎陷入了一種嗜血的瘋狂,那種瘋狂在他這樣冷靜而理智的人身上出現是很奇怪的,讓曲勇的胃裏一陣陣的抽搐,說不出的難受。
“隻有斬斷了一切的羈絆,才能成就最高的武道!”
看到渡邊秀樹的狂熱,曲勇心底某一處似乎被勾動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一點什麼,但又想不起這其中的關係,他隻覺得決戰皇城這件事情並不如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就隱藏在渡邊秀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