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啊呀道:“賭武功,我苦練這麼多年依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的武功隻能殺別人,而我的武功能殺自己。”
雄霸道:“你要怎麼殺自己?”
侏儒啊呀撩起褲管,用尖刀在自己腿股上緩慢而堅定的割下一片薄肉,整個過程他都一直用殘忍而冰冷的目光盯著雄霸,然後將肉和尖刀放到桌子上,道:“輪到你了。”
雄霸道:“你要我也割下一片肉來?”
侏儒啊呀見他沒有割肉,就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
侏儒啊呀深吸一口氣,回味這裏的香味,道:“這裏是佩蘭的香閨,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我就是要在這裏打敗你一次,讓她知道,她在你這個所謂無敵高手心中值多少價錢。”
雄霸忽然爆發出震天大笑,道:“這個價錢,我出得起!”
他竟也在腿股間削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慢慢地放在桌上,臉上全無表情,似完全不覺得痛苦。
兩片血淋淋的肉放在桌上,這是人肉,剛割下來的,仔細看,沒準還會抽動一下。
“好!不愧是北方太子幫的迦樓羅,果然豪氣!”侏儒啊呀一把抓過桌上的尖刀,突然揮刀,割下了自己的一隻耳朵。
雄霸這輩子殺過人,也割過別人的耳朵,但他從沒想過割自己的耳朵來試試看滋味,現在他嚐到了,這滋味並不好受。
“現在輪到你割了,如果你不割,可以選擇認輸!咱們就賭第三場!”
“一隻耳朵而已!”雄霸居然也狠得下心來,將自己的一隻耳朵割下來,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堂堂太子幫的生主,居然肯為了一個女人割下自己的一隻耳朵,可謂是下了大本錢了,侏儒啊呀眼中忽然露出殘酷快意之色,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雄霸的的這隻耳朵是他親手割下來的一樣。
“才一隻耳朵嘛,你再看看這個價錢如何?”侏儒啊呀突然揮刀,向自己左腕上砍了下去。
刀光如雪,閃亮。
這刀顯然極好,而他下刀的位置也是極好,剛好在腕關節上,這一刀並沒有砍斷骨頭,隻是很巧妙的將一隻手掌卸了下來,鮮血如泉湧,噴灑在地麵上,他飛快的扯出一塊白布包裹住斷腕,也不去擦那一頭一臉的大汗,狂笑道:“你來嗎?”
直到這一下,雄霸的麵色終於變了,割肉,割耳朵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疼痛,並不傷筋動骨,可要是砍下一隻手掌來,對於他的武功來說絕對會大打折扣,這就真的是在殺自己了。
侏儒啊呀麵上一副早就知道你不敢的樣子,他譏諷道:“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根本不願意為她付出,三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三年前?!”
“你想聽故事嗎?”在那越來越暗的燭光下,佩蘭緩緩的坐下,用一種很有姿態的口吻說道:“一個很奇怪、荒誕、不羈的故事!”
曹毅奇道:“你要講故事?”
佩蘭道:“你不聽,我也想講了......你沒注意到嗎?咱們的呼吸越來越難了......”
“呼吸...”沒有人講倒感覺不深,佩蘭這麼一說,曹毅也感覺到了,呼吸似乎並不太順暢,好像每一次的呼吸都吸不到足夠的氧氣,“這...怎麼會這樣...”
“因為這裏的氧氣不夠用了?!”佩蘭目露絕望,道:“我千算萬算,卻忘了這裏的氧氣會不夠用!”
“氧氣?”曹毅喃喃道:“這不應該啊,難道是灶口又被人封上了?!”
佩蘭道:“你別忘了,這條地道很深,灶底本就是多灰塵,空氣想要流通自然艱難,在這種情況下,要提供給兩個人呼吸的氧氣很難了,所以,也許我們就快要被憋死了!”
“憋死?”曹毅忽然道:“既然憋死,你為何不重新出去呢?”
“要我出去再對著那個惡心的侏儒,我寧願死!”佩蘭恨聲道:“你要出去,可以出去,不過如果逃走落到那侏儒的手裏,你的日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曹毅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在死之前,我有個故事想說,你聽不聽都沒關係,我就當說給自己聽的!”佩蘭緩緩道:“我的本名並不叫佩蘭,佩蘭是一種草,我的本名叫張小蘭。”
也許,她已經絕望了,也許,她有其他的心思,但在她那櫻桃小嘴裏,緩緩吐露出來的,實在是一個淒涼、離奇、難以置信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