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貴道:“你是說,雄霸用劍劈開了這鐵門?!”
曲勇撫摸著門上的破口,仔細的思索一番,道:“這的確是劍創,是極其高明的用劍手法,要知道這麼一道巨大的鐵門,要鑄的渾然一體是幾乎不可能的,就算再高明的師傅,也會有熔鑄鐵質不純,捶打用力不均的問題,這些問題在一般人來說是看不出來,也利用不上,但是在他那樣的高手眼中,這都是招式裏的破綻,而他所做的就是順著敵人的破綻一劍劈出!此人用劍手法極巧,而且出手極快,所以他的劍才能有這樣的威力!”
高手過招,一點破綻已經足以,這萬斤鐵門在雄霸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個絕世的對手,但也吃不住他的一劍。
“哎...”
“你歎氣什麼?”
“我在想,他一定很寂寞,因為這樣的人,隻怕當世已經無敵了!”
曹毅躺在那冰冷生硬的地上翻來覆去,他忽然一下子坐起來,喃喃道:“是誰說的,睡硬板床對腰板好?我還是喜歡高床軟枕來得好,哎......”他呆了呆,又道:“我們躲進來已經幾天了?”
在另一邊的角落裏,隻裹著一條單薄的棉被的佩蘭顫聲道:“兩天了!”
“兩天?”曹毅道:“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麼樣了?”
佩蘭道:“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代表著侏儒啊呀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也就代表著暫時還是安全的!
在那一點如豆的燈光裏,曹毅怔怔的望著麵前的女人,她的膚色如玉,她的眼睛是碧綠色的,她在那被單下的身子是赤裸的,她的衣服如今還墊在曹毅的屁股下麵。
如今露出在被子外的還有一頭秀發,她坐著,就一直垂到了地上,帶著女人該有的柔美韻味。
曹毅歎氣道:“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咱們說說話吧!”
佩蘭道:“說什麼呢?”
曹毅道:“我來猜猜看,你是哪裏人。”
“哦?”佩蘭道:“你怎麼猜呢?”
曹毅含笑道:“你說話的時候帶著翹舌音,應該是小時候在北方長大的,對嗎?”
佩蘭道:“這並不難看出!”
曹毅又道:“除了你之外,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從小就被帶到這裏養大的,看來侏儒啊呀做事很小心,但為什麼唯獨對你特別呢?這個原因我很好奇!”
佩蘭嬌笑道:“也許是我長得好看唄!”
“不是。”曹毅肯定道:“好看的女人太多了,為什麼他不找別人,所以我猜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原本與他幼年是故知,分散後又重逢了,他對你有舊情;第二種就是你的身份很特別,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麼簡單?!”
佩蘭明知道這時候不能露出半點心怯的模樣,一定要撐住,但畢竟還是沒有和曹毅目光對視,她借著冷笑將目光放在洞口上,道:“我不是女人?難道還是男人?!”
她當然不是男人,這樣的風致和身段怎麼會是男人?
“看來我說對了。”曹毅笑笑道:“你雖然沒有和我直視讓我看出你的心虛,但你的眼睛看著出口,這說明你想逃,逃避這個問題,那麼也就說明我說對了!再讓我猜猜,你的身份特別在哪裏?”
佩蘭索性閉上了眼睛,道:“你愛猜就猜吧。”
曹毅道:“你身份特別,手段毒辣,心思善變,倒像是個女間諜,不過一般女間諜落網了,對付她的都是嚴刑拷打,又為什麼要把你好吃好喝的養在這裏呢?哦......”他拖長了聲音,道:“我明白了,他愛上你了!舍不得對你嚴刑吧!但又不願意放了你,所以就拿你關在這裏!”
“不過他忘了,你是個人,還是個手段心思很厲害的女人,你豈會束手就擒?”曹毅不等佩蘭說話,自顧著說了下去,道:“你一直在等機會,在挖這個灶底洞窟,就是要等一個能夠逃走的機會,終於,我來了,你認為機會到了,所以就下毒殺光了所有人,我猜你是想嫁禍給我的,沒想到我聰明,反而跟著你一起躲了進來!嘿嘿!!”
佩蘭冷漠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必再辯解了。”曹毅緩緩的從屁股下麵的一堆衣物裏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枚粉色鑽戒,道:“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