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壁上掛著名家的字畫,唐三彩花瓶裏插在新鮮的花卉,床頭站著無暇美玉的白馬,茶幾上放著頂級的大紅袍,一套色彩暗沉的紫砂茶具。
還有太多太多,簡直看不過來,也看花了眼。
年輕人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而最最讓吸引他目光的卻是那另一側石壁上鑿出來的龕,那裏密密麻麻的鑿出無數個龕,每個龕上都擺著一個檀香木匣,木匣上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才看了幾個名字,就已經不敢再往下看了,因為這裏每個名字,都曾經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每一個都曾經有過一段叱吒風雲的往昔。
但現在,卻不得不乖乖的躺在這木匣裏。
“這......”年輕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去換件衣服。”侏儒啊呀當然明白年輕人此時震驚的心情,他淡淡道:“稍候。”
就在他去換衣服的時候,黑暗的轉角處款款走來一名身穿蟬翼般薄紗的絕色美女,她金發碧眼,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簡直比雪還要蒼白,她的笑容沒有沾染上世間的庸俗,純潔如三月的春水。
她托著一個小案,案上擺著金樽玉爵,滿盛著無雙的美酒。
“你喜歡吃茶還是吃酒?”
年輕人似乎已經完全被迷住了。
“茶?酒?有什麼意思?”
有這樣的美女,什麼茶,什麼酒,還有什麼意思?
的確沒有任何的意思了。
“嘻嘻,你不乖哦。”
那女孩放下小案,捧著年輕人的臉,笑的很好看,年輕人想閉上眼,但又舍不得,他拚命的眨著眼,大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那女孩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是男人。”
“我...”
“我還知道,我是女人,男人就需要女人,這道理如同是有天就有地一般。”那女孩道:“你現在需要我嗎?”
年輕人自問並不是未經人事,可他經曆的那些女人比起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少女來說,她們簡直都是木頭,白癡,而她才是真正的女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看著出自天然,卻實在有巨大的誘惑。
他開始有些怕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了。
幸好這時候,女孩卻放開了他,隻因那侏儒啊呀又出來了。
他這次換了一身柔軟,潔白,舒服的長袍,這種衣服現在已經沒有人穿了,可他穿來卻好像還蠻合適的,最奇特的是,明明他身高不過一米二,可換了一身衣服後竟好像高大了不少,簡直有一米九了。
他臉上的表情也很高貴,如同一個貴族。
年輕人又看傻了眼,他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變成了白癡,傻蛋。
“這地方好嗎?”
年輕人拚命的點頭,誰也不能否認這是個好地方。
侏儒啊呀看了一眼那女孩,道:“這個女人好嗎?”
年輕人也偷瞄了一眼那女孩,竟發現那女孩在衝著他甜甜的笑著,他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裏了,拚命的點頭:“好,好!好!”
“好。”侏儒啊呀從那長袍下探出右手,氣血一運,頓時靜脈怒張,盤橫錯節如老樹根,而那手掌也隨之整整變大了一倍,他輕輕的用這手掌在那金樽上一按,隻見那金樽宛如泥糊的一般,悄無聲息的印進去一個掌印。
這份功力委實可怕,如果被曲勇看到,他當然看得出來,天底下到目前為止,恐怕隻有銅麵人才能與之媲美。
“我的功夫好嗎?”侏儒啊呀收回手掌,淡淡道。
“好,好!”年輕人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好。
“很好!”侏儒啊呀忽然轉過身,走到茶幾前,倒了一杯煮好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下去,然後他才淡淡的說:“既然我的地方好,女人好,功夫好,這一切你想不想要??”
“想。”年輕人回答的毫不猶豫,道:“不想要的都是傻蛋,白癡!”
侏儒啊呀道:“你很聰明,好,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的了。”
年輕人失聲道:“你說什麼?你是說......”
“是。”侏儒啊呀道:“這個地方,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包括我的武功也可以教給你!”
年輕人怔怔的看著他,開始笑了,他的笑從很小聲慢慢變大,最後變成歇斯底裏的狂笑,那侏儒啊呀冷冷的等他笑完,才道:“你笑什麼?”
年輕人道:“我在笑,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