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認真道:“等出去之後,我給你取個名字。”
“好。”她的聲音中還帶著泣音,原本曲勇會以為能聽到喜悅之聲,但是她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是有些平靜,平靜的有些古怪,“我想要了。”
“好。”
“這一次,我想要你最粗俗,最狂野的占有我。”
帶著強烈的壓抑,那種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很快就響起來了,聽聲音就如同船在大浪中,一層一層的大浪湧來,又一層一層的退去,不過隻要是浪濤,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曲勇並沒有緊貼石壁在聽,他實在不願意一天之內連聽兩場活 春 宮。
浪退去後,曹老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是身經百戰,但這個女人就好像一朵吸人花。
瘋狂而野蠻的吸食著他,將他榨的幹幹淨淨,渾身從骨子裏都沒有了力氣。
不過總算是滿足了她,她很開心,如果有光,就能看到,她可憐而慘白的臉上,也隻會在這樣的時候露出一點微笑。
她的活著,就為了這麼一點的歡愉,一個人要到了怎麼樣的地步,才會這般的可悲,而這種可悲又是多麼的深邃。
突然,曲勇覺得,他這輩子以來,認識的最悲哀的人也許就是這個女人,他不禁湧起深深地同情,也對此間的主人有絕大的仇恨。
這裏的主人簡直就是魔鬼。
“我會帶你出去的。”
曹老板又一次的保證,這一次,他說的很認真,很嚴肅。
“謝謝。”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曹老板的樣子,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裏一點光也沒有,她隻能用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去撫摸、去銘記曹老板的樣子。
“你知道這裏的方位大致在哪裏?建成又有多久嗎?”
“我隻知道是坐船來的,很大很大的船,我來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十年,可能更長,在這裏,記日子是最沒意義的事情。”
她的每句話都帶著深深的悲哀,也許她自己沒有那麼深的感觸,但是曲勇感覺很直觀,衝擊著他的心靈,他希望曹老板不要再問了,因為他每問一個問題,其實就是在這個女人的傷口上再劃一刀,這實在太過於殘忍了。
但曹老板並沒有聽到曲勇的心聲,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從來沒想過逃跑?相信應該有人會逃走的?”
“有逃走的,不過全都死了。”她頓了頓,道:“我希望你不要逃走,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裏,但是你現在的身份是客人,他們是不會為難客人的。”
“是嗎?”曹老板忽然緊緊的拉住她的手,道:“我一定要出去,而且我還有朋友也在這裏,我要救他。”
“朋友?他是你的好朋友?”
曹老板毫不猶豫道:“最好的朋友。”
男人的感情永遠和女人之間的感情不同,男人的朋友是一輩子的,而且可以性命相托。
曲勇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告訴曹老板,告訴他自己沒事,但是他不能,他要忍,在還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決不能暴露自己。“我知道這裏一共有十間像我這樣的石室,不過裏麵有女人的隻有六間。”那女人說道:“我的位置剛好在第五間,你的朋友就在後麵兩間,這裏一共有五組人管著,他們分別把守在入口和出口,以及零散在隨意一間。往前走到盡頭是廳,有時我們也會被帶到廳裏去陪客人,做他們任何想做的事情。”
這種感覺好像是從前的青樓,姑娘們都有自己的一間,等待著恩客的到來,而管這些姑娘的就是龜公和老鴇,幕後的大老板往往不出現。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青樓,比之這裏都好過一萬倍,至少青樓裏的姑娘是人,而她,就是個東西。
“你知道這些管你們的人身手怎麼樣?”
“不知道。”她的確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是人,他們就是長著像人的非人怪物。”
“這話怎麼講?”
“他們從不說話,也沒有喜怒哀樂,更甚至沒有疼痛,如果非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的話,他們就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
老鼠這種生物外形實在惡心,它們永遠藏在黑暗中,地洞裏,永遠見不得光,不過讓人覺得諷刺的是,老鼠竟然是人類最親的親戚,基因相似度遠遠超過了人類和猴子。
或許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會不做人,寧願做守在洞裏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