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本菜子的綿掌,已經練到了一掌能毀牆而紙不破不損的地步,她這一掌印上來,銅麵人已經全力對付紅衣客,再也無力抵擋,登時擊在腰椎“命門穴”上。
銅麵人隻聽到“咯咯咯”數聲極輕微的響聲後,自己脊椎骨再也發不出一絲力氣,他知道這是綿掌的勁道透過肌膚擊碎了自己的身脊大骨,他甕聲厲喝:“好掌法!”
宮本菜子這一掌雖然擊中了銅麵人的後背,但也放空了銅麵人的左手,隻見他左手食中二指一挑一刺,直刺宮本菜子的前胸心口,後者早有防備,一招得手,一刹那的功夫,已經縮腹,弓脊椎,彈步,後移。
想要在電光石火之中,閃躲開去,她也的確做到了,後退中躲開了銅麵人的指劍一寸。
一寸,在現代的計量單位中,是0.03米,這段距離雖然短,但畢竟還是躲開了,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以宮本菜子的計算,這一劍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傷到他了,拔筋助長已到極限,無論是怎麼用勁,都再無作用了。
但就是這一寸,一聲輕“呲”聲,不知是什麼劃破了空氣,生生的如一枚鋼針紮進了宮本菜子的心口。
“撲”,宮本菜子麵色慘變,口唇青紫,一口氣再也提不上來,“內罡?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勁打人一寸!”
宮本菜子跌坐在地,捧住心口,不敢再動半分,一動就渾身劇痛,冷汗連連。
這一發勁之後,銅麵人終於再無力氣,脊椎如軟綿,但他不肯如宮本菜子一般跌倒的難看,硬是咬著牙背靠在屋內大柱上,死死的瞪著屋內三人。
到了現在,能好好站著的隻有渡邊秀樹,他麵上陰晴不定,暗道:“這銅麵人好厲害,我該不該出手呢?萬一他還有最後一擊之力,我豈不是被反撲了?”
“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冒險,這銅麵人已經身中劇毒,又有重傷,沒人管他,流血也要流死,我何必去觸這個眉頭?”
渡邊秀樹終於下定決心,他這種人極為陰險,凡事利益不大,沒有絕對把握是不會出手的,況且這裏是他的地方,暫且一退,能換來更大的空間。
“走。”渡邊秀樹再無遲疑,他後退到門口就要獨自一人逃走,可腳還沒出門檻,忽然又嘴角冷笑一聲,居然回身一手扶起宮本菜子,一手扶起紅衣客,眼睛死盯著銅麵人,慢慢的後退出大門。
銅麵人雙目死死的瞪著渡邊秀樹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刀鋒一般從青銅麵具下透出,犀利無比,但這隻是外人看來,事實上,他已經近乎於昏迷了,雙目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全身也無半分力氣。
等渡邊秀樹出門而去後,他才一寸寸的順著大柱滑下,徹底昏迷過去,一直等到曲勇再次過來。
“道長,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