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人就是渡邊秀樹。”宮本晴子道:“他在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這個人長大後絕對是一代梟雄,手段之淩厲,心腸之狠毒,心思之縝密都是天下絕無僅有,最關鍵的是他能忍,綜合這些,我肯定他絕對是日本這幾百年來最可怕的人物,所以將奈月交給他,我很放心。”
曲勇道:“難道你不怕奈月是羊入虎口嗎?”
“當我知道自己被穿了琵琶骨,已經知道保護不了奈月,所以我跟他做了這個交易。”宮本晴子道:“我永遠囚禁在這裏不走,而他就永遠保護奈月的安全,這些年來,奈月不是很安全嗎?”
曲勇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交易,但母愛之偉大可見一斑,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她寧願一個人苦守在這種地方二十年,“難道你不怕他毀諾?”
宮本晴子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他最有利,況且我漸漸看得出來,他對奈月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情。”
曲勇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名詞,“與虎謀皮?”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宮本晴子道:“我想將奈月交付給你。”
“給我?”曲勇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宮本晴子道:“我有種預感,如果說渡邊秀樹是日本幾百年來最可怕的人物,那麼你會是唯一能夠克製他的人。”
“什麼?”曲勇也知道現在宮本晴子根本不會跟他開玩笑,但他最多不過是個暗勁,手上無權無勢,天下高手之多,哪裏輪得到他,實在是想也不敢想。
宮本晴子誠懇道:“答應我,照顧好奈月,就算是我傳你秘技龜藏的報答好了。”
“是。”曲勇正色道:“隻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全力保護櫻井奈月,怕就怕我...能力有限......”
“你可以的。”宮本晴子說完這句話,就此沉默,再也不開口了,身化一段枯木,了無生息。
曲勇深深得看了最後一眼這個奇女子,她的一生跌宕起伏,所做之事到底是對是錯,也許百年後也未能蓋棺而定。
因為是在門內,所以曲勇很輕易的打開那個複雜的門鎖,麵前竟然是一條朝上的石階,石階光線陰暗,但也不算太長。
曲勇拾階而上,很快到了盡頭,居然是一塊完整結實的漆木板,他輕輕的敲打了兩下,傳來“篤篤篤”的聲音,好像是木板上麵蓋了什麼東西。
“篤篤篤”他又敲了幾下,忽然下麵也似有人在敲,從上傳下來“篤篤篤”之聲。
曲勇聽得分明,這絕不是回音,“難道上麵有人?都怪我江湖經驗不足,這下可要被抓了個正著了。”他這般想著,左手已經彎曲成鷹爪,就等上麵的人打開木板,來個先聲奪人,“希望守門的,隻有一個人,那我還有希望能贏,萬一是兩個人,又或者有槍,那可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