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天開始,我便和他在一起了。因為我告訴空道道長我父母雙亡,所以他做了決定,將我與天命成婚,婚禮就定在一個月後。而從那一天開始,天一則將自己完全的鎖在房裏,整整一個月不出門,竟然開始辟穀。”
“辟穀?”曲勇發現,這一切故事,除了天一和天命的角色對換過後,其他的差別並不算大。
“就是辟穀,他不到不壞境界強行辟穀,結果......”宮本晴子的聲音有些尖銳,好像棉花裏藏著一根針,“結果胃液反流,傷了肝,最後燒了腦子......”
“燒了腦子,肝性腦病?”曲勇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病,肝性腦病是嚴重肝病時機體複雜代謝紊亂的情況下,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這個病常見的發病就是胃腸道來的毒性物質導致氨中毒,也是極有可能辟穀之後的並發症,症狀表現常見的就是行為異常、意識障礙,甚至昏迷。
“究竟是什麼病,我們都也沒有機會診斷了,一個月後,就在拜堂的那時,天一破關而出,他神態瘋癲,竟要搶親,但是被空道道長輕易打敗,關在後山,沒想到僅僅幾天,他再次逃走,一走就是三年。”宮本晴子幽幽道:“沒想到,天一師兄他一貫溫文爾雅,竟因為承受不住打擊,加上辟穀影響,最後神智失常。”
“道長他瘋癲,神智失常了?這不可能啊!”曲勇認識天一老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他本身也是醫學生,一個人是不是神智失常的,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真的瘋了。”宮本晴子繼續道:“當日他逃走後,一過就是三年,這三年,我為天命生了個女兒,一家人過得很開心,而我也看到了一脈真喻,雖然我沒有練,可都記在了心裏。”
“三年後,天一忽然回來了,這一次他在臉上戴了個可怖的青銅麵具,自稱自己是天命,說我是他的妻子,要帶我走,他的武功突飛猛進,淩厲霸道,天命竟然不是對手,最後還是空道道長出了手,他們三人打得難解難分,我看得出來,天一出手如瘋入魔,完全和他從前彷若兩人,最可怕的是,他放佛完全忘記了他的真正身份,反而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天命!”
“青銅麵具?那不是銅麵人嗎?難道銅麵人真的是天一道長?他犯了病?”曲勇一時腦袋上“太陽穴”刺痛,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信息,“這怎麼可能,銅麵人的氣質、身材、語聲完全和道長是兩個人,就連武功也不對,何況道長再怎麼樣,也絕不會不認識我啊?”
那日在肅澤山天一道觀前,九爺已經說過了,四姑娘看到天一道長和銅麵人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他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誤會,而且這些天和銅麵人相處下來,他可以肯定銅麵人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不可能是天一道長,如今宮本晴子這麼說,他怎麼能信呢?
宮本晴子道:“後來的事情,我已經不知道了,因為在他們三人纏鬥之時,我決定回日本,我放了把火,做成失火的現場,希望能夠讓他們以為我已經被火燒死了,然後趕回日本,向師傅交代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