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麵人道:“姓名?”
渡邊秀樹取出一張照片道:“櫻井晴子,家住東京都文京區本郷7-3-1,這是她的照片。”
銅麵人看了一眼,放進袖口裏,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你比你父親強多了,山口組在你的手裏,隻怕會走得更遠。”
曲勇也緊隨而去,他心裏麵充滿了奇怪,實在不明白,這個銅麵人為什麼要答應山口組的人。
等他們都走了,渡邊秀樹依然含著微笑,慢慢的給自己倒了杯清酒,似乎在思索什麼。
反倒是渡邊一郎沉不住氣了,他忍不住問道:“秀樹,你看著銅麵人是真心與我們合作的嗎?”
“他這樣的人物,每一句話說出去都是一個釘子,比有法律約束的合同還要有效。”渡邊秀樹一口飲盡杯中酒。
“可是,就三天,我們從哪裏幫他找到那個道士?還是說你有什麼瞞著爸爸?”
“我有什麼瞞著爸爸您的?”渡邊秀樹臉上全是微笑,他也給自己父親倒了杯酒,說道:“三天後,自然會有人去對付這銅麵人,隻要他一死,我們便不用為他找什麼道士了?”
“什麼意思?誰能對付這銅麵人?”
渡邊秀樹的嘴角露出一絲寒意,一直到了這一刻,他才收起自己溫和的偽裝,慢慢露出他蛇的陰毒,狼的忍耐,還有豹子的膽魄,“爸爸,你真以為這些年我對付不了櫻井晴子嗎?她隻是個假抱丹,要殺她,我手裏的勢力至少就八成把握。”
渡邊一郎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
“哼!”渡邊秀樹仿佛有點不屑自己父親這個愚蠢的問題,冷聲道:“櫻井晴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背後有一個人,這個人十分可怕,他絕對有與銅麵人一戰的實力!”
“有與銅麵人一戰的實力?”渡邊一郎失聲道:“在我們日本,竟有這樣的武道家?”
“對!這個人一生隻穿紅衣,所以稱作紅衣客,當年二戰,他去過中國,學習到了極可怕的武學,回國後念念不忘,竟又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去偷師,所以他是全日本受中國武術熏陶最多的一個,就算是純種的中國武道家,對中國武術也未必知道的有他多。不過他一直隱世,是日本地下武者默認的最強三個武道家之一。”
“原來如此。”
“等到時候,我們既拔除了櫻井晴子這個眼中釘,也能讓銅麵人和紅衣客兩敗俱傷,我們山口組就能坐收漁人之利,這簡直是太美好了。”
且不說這邊渡邊父子在謀劃什麼,另一邊曲勇跟在銅麵人身後走路,銅麵人依然一尺一步,可走出去不到一裏路,他忽然停止腳步,回身冷冷道:“你在想什麼?”
“啊?”曲勇猛的回神,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走神?”
他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一路都在想著自己心裏的疑惑,其實並沒有和銅麵人合拍,以銅麵人這樣的修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