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東西不少嘛,這套是什麼衣服?”天一老道取出一個紅盒子,裏麵裝著一套保暖內衣,他搖頭道:“這貧道可用不著,你也不要穿,太過貼身,鬼門不能自由開合,對咱們練武之人是大忌啊。”
“鬼門?”
“鬼門也就是毛孔的說法。”老道看了一下其他東西,都還是蠻喜歡的,心裏麵也是暖呼呼的,有時候,禮物並不是看貴重,真的隻是一個人的心意。
“來來來,看貧道看看你這些日子的進步如何?”
“好。”曲勇也是豪興大發,他練通手陽明大腸經後,自覺地功夫進步許多,也想在老道麵前練兩手,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考了好成績的孩子想要將成績單送到父親手裏,得到褒獎是一樣的。
老道說道:“拳打臥牛之地,咱們就在這塊地上動手吧。”
“好。”曲勇並不客氣,束身之勢“虎抱頭”一撲,直衝麵門,好比是貓撲鼠之一瞬間,。
虎形的威力就在於虎打堆身之勁, 用在捕擊中則成為外猛而內柔和, 即猛而烈, 好似猛虎出木籠, 出擊時猛烈迅速。
天一老道見他來勢凶猛,大喝一聲“來得好!”
隻見他吸胸凹腹, 退步吸引, 雙手牽引內旋外撐, 裹肋束身,也是虎形“頭頂膝撞”,就等曲勇攻入之時,他雙掌迅速出手前撲, 以猛虎撲食向敵反擊, 以河水決堤之勁頭部向對方前胸、頸部頂撞, 腰腹向前摧攻, 這就是合勁。
曲勇知道隻要自己一落實了,就算是出不來了,不過他並不驚慌,當場順著老道的撲食之力向後撤步,“老虎坐窩”, 足先手後, 手托身墜,雙手順力後化解下捋引進,手上“虎托掌”,就等老道被順過來之後雙掌卷曲向前,攻擊腹部。
兩人打的都是簡單的虎形,可一來一回打得不亦樂乎,雖然憑著老道的功夫,隻需輕輕一震臂,十個曲勇也要橫飛,但他隻用了一分力,更多的是要看看的曲勇的進步情況。
兩人交戰幾番,忽然一聲鷹唳,曲勇虎形一變,如蒼鷹撲兔想要抓住老道這隻大白兔,老道似乎沒料到他居然練成了鷹形,後退一步,剛巧腳踩在一塊青苔上一滑忽然四腳朝天在地。
曲勇一驚,“道長,你沒事吧。”
“嘿嘿...”還沒等曲勇反應過來,老道雙足一蹬,“兔子蹬鷹”,雙足在曲勇胸口一點,落下兩個泥音。
“你呀...”天一道長爬起身子,衝曲勇搖頭道:“也太實在了,咱們在交手,我錯腳跌倒,你就該連環鷹爪掌擊心,哪能這樣不止是白白錯過機會,還讓人家轉了空子。”
“我...”曲勇摸摸鼻子,道:“我也猜到了道長你這是故意跌倒的,不過還是怕你......”
天一老道知道他的心思,這孩子孝順,未嚐也不是要故意輸給他,讓他開心一下,“怎麼?怕我老骨頭了...你這小子...”
“嗬嗬...”
“好了,這一去又是幾個月,看你的臉色,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說來聽聽吧。”
“嗯。”曲勇坐到飛崖邊,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道長,我打探到了一點龍虎會的消息。”
“什麼?”天一老道饒是已經明見神靈,近乎“不滅”,可咋一下還是有些失態,“你說什麼?”
曲勇道:“龍虎會幕後有個人,幾乎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也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走過十招。”
“十招?”天一道士厲聲道:“天下高人如過江之鯽,誰敢說自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何況是十招,孩子,你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絕命!”
“絕命?!”天一老道喃喃道:“這麼巧,也帶著一個命字。”
曲勇知道,“絕命”,“天命”,都有一個“命”字。
“他的武功路子是什麼?”
“不知道。”曲勇道:“據說,有老一輩的也看不出他的功夫路子,好像...我剛才看不出道長你的招式一樣,可能這個人已經能自己創招了。”
“創招?”天一老道搖搖頭道:“就算是創招,可還是會有從前學過的功夫烙印,你看不出來貧道的,那是因為你眼力不夠,可若是連老一輩也看不出他的路子,那麼,這個人的功夫,恐怕已經到了...”
曲勇問道:“到了什麼?”
天一老道的瞳孔猛的一縮,仿佛在極遙遠的遠方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可能已經到了至虛之境,到了這種境界的人,招式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