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曲勇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們居然帶槍,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無奈道:“你贏了。”
“是槍贏了。”那白種人已經占據了上風,不過他顯然沒有開槍的想法,反倒是慢慢爬起來,走到曲勇麵前,道:“武功再厲害,也抵不過一把小小的手槍,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曲勇想起來,上次在哆啦咪KTV裏,青梅的身法不可謂不快,卻依然躲不過鐵槍的槍法,直接導致了大飛的失敗。
“那麼,說說看吧,你叫什麼名字?”白種人用槍指著曲勇,一邊走上樓去。
“我叫...”在兩人在樓梯上身子交錯的一刹那,曲勇忽然腳下一擰一跨,宛如胯下一匹烈馬,右手如毒蛇般自肋下穿出,閃電般的搭上那白種人的手腕,那白種人憑借著火器之威,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竟一時大意,他們兩人本來錯身而過時靠的極近,曲勇這一下又從肋下鑽出的蛇形,如一條出洞覓食地靈蛇,最為靈動,這一招正是當日神拳教的“龍蛇合擊”,白種人的手腕被曲勇搭上,他也是反應極快,食指想要扣動扳機,但已經太遲了。
曲勇一搭上他的手腕,頓時聽勁感到手掌毛孔上傳來了一股清晰的感覺,白種人的食指的指伸肌腱一抽,曲勇立即明白他這是要扣動扳機了,想也沒想的右手摸到白種人的勁道後輕輕一撥猛烈旋轉,隻聽到“卡擦”一聲脆響,這是腕關節脫位的聲音。
當日這一招神拳有意相喂,曲勇運勁成圓,借力旋轉將神拳的手腕折斷,如今這白種人一時不慎,也被曲勇折斷了手腕,不過他這一槍還是打出去了,“砰”火星飛濺,偏得老遠射在了樓下水泥地上。如果不是曲勇懂得聽勁,先將白種人的食指上的勁道改變了反向,然後脫開他腕關節的話,這一槍距離如此之近,肯定能百分百的射中曲勇。
曲勇一招得手,再不敢給白種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因為樓道狹小,他身子如蟒蛇般盤纏上去,右手還是緊緊的捏住白種人的手腕,阻止他再次出槍,而另一種手臂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這種擒拿十分凶狠,蟒蛇如果纏到人身上,很快那人就會窒息而死。
白種人一被勒住,臉色立刻漲成豬血一樣,他左手腕脫位,右手肘尖如槍,想要用手臂肘關節擊打曲勇的胸膛來逼迫他鬆開,但曲勇哪裏肯放,兩人頓時變成了生死膠著。
“咚咚咚!”曲勇胸口被一下下的撞擊,還好那白種人咽喉被勒住,呼吸不暢,無法使出明勁的寸勁,否則曲勇隻需被撞幾下就要肋骨斷裂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感到胸悶疼痛的要命,但是他的手絲毫不鬆,這個時候也不能鬆,一鬆就肯定沒命了。
這樣的苦鬥,實在血腥殘忍,也隻有經曆過這種生死苦鬥,一個人才會迅速成長,這時,那白種人的手下一看情況不對,想要衝過來幫忙,曲勇心裏暗暗叫苦,光是一個人他就對付不了了,還來一個可怎麼辦?
他胯下一擰,雙側膝蓋骨往外側一撞,撞在白種人的膝蓋上,然後趁勢一滾,兩人雙雙從樓梯上滾樓下去,撞得頭破血流,而那白種人的左手腕因為已經脫位,又經過這一番滾撞,實在劇痛難當,握不住左輪手槍,手一鬆,掉在地上,“砰”一聲悶響。
曲勇看到那把手槍,暗罵自己真笨,他腳尖一勾,將那手槍勾到自己身前,手一撈已經抓住了那把手槍。
“都別動!”這是曲勇這輩子第一次碰槍,有點冰涼,有點沉,還有種無形的威勢,他從未開過槍,心裏其實很沒把握,但麵上一點怯色不露。
那白種人和手下無力的呻吟一聲,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這樣被曲勇翻過了局麵。
曲勇望著那白種人,緩緩道:“槍的確是很厲害,但畢竟是死物,人才是活的,你說多嗎?”
“你贏了。”這一次,白種人苦笑道:“是我小看你了。”
曲勇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次劫獄劫走了什麼人,說!”
那白種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曲勇握緊手槍,道:“你不說我就殺了你!我曲勇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