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代靈騎著哈雷在公路上飛馳,速度極快,也不知道這暮色下他要騎向哪裏。
黃昏的氣息很濃,天空中的幾塊雲朵被霞光透得通紅,掠過哈雷的風中充斥著詩意的美麗,或許是哈雷帶來的狂熱,令他愈加興奮,更是將昨日的心情搶走了,更不敢注意公路上隻有他一人。像是看科幻片開上了靜音,隻是知道這山和路一直往後退,拖著他霞下長長的影子
睛望著遠方,穀代靈停了下來,將哈雷停在一邊,麵前一座大山是硬生生出現在眼前,如若是海市,也不如這般奇幻,本能遠遠看見的山,像是在說,嘿,你借我雙眼睛。山腳下有幾塊巨岩和巨大的石塊,像是剛從這山壁炸下來的,他倚著巨岩的邊壁一直向上爬,說這像是炸開的,卻如此有規律的布陣,那石頭是一疊一疊的延伸。
進了山,穀代靈此時是徹底傻眼了,在外頭沒看的清,朦朦朧朧、雲霧繚繞的。這裏頭樹特別多,但是這樹大得出奇,毫不感到堵塞,那些根幾乎都長著土外頭,穀代靈站著那根莖上,活像一隻螞蟻。樹林中,不知為何有一片沼澤,他在沼澤發現一頭怪物,那是一顆小山坡大的羊的頭顱,若是不仔細看,真能以為那是塊北坡,沼澤中怎麼又這玩意兒。
早已沉入泥沼中,一直扇動的的白色翅膀,還有十條顏色各異的尾巴竟是這怪物的。那家夥居然是活的,穀代靈心中一驚,它兩隻碩大的耳朵甩動著,趕去嚇人大的蚊蒼,兩隻發光的燈籠眼睛朝他望過來,鼻子一直僝動,嗅著,突然口吐人語。
是什麼東西?要去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到這裏來?”這老羊就那樣盯著他,能把人後背上盯出汗來。
靈沒有說話。“別以為你那麼小我看不清你,說實話我看得真真的呢,說吧,你有何目的?”
“我叫穀代靈,我在找一樣東西。”
“你走..這裏沒你要的東西,”老羊不耐煩,似乎打擾它清淨
“不,這裏是有的,我能聽到它在喚我。”老羊有些興趣,“噢?那是什麼?”
“我在追尋生命!”穀代靈毫不感到恐懼,鏗鏘語。
“生命?你不是已經有生命了嗎?怎麼.....”這老羊更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片刻之間覺得他是個誤入的瘋子,來此打野的。
“我要的是有意義、充實的生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法去理解別人心頭的疼痛,我不能夠揩幹哭泣者臉上的眼淚,我更不能夠為別人帶來快樂和歡笑,我無法去擁抱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活著不能做有意義的事情,不能理解,不能哭笑,我的生命能算是充實的嗎?”說著,穀代靈臉上卻沒有傷心的表情,就像小學生朗誦一樣。
“你不是還有父母嗎?你能夠快樂啊!”老羊有些煩悶。
“我忘記了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昨天去世了。”這又是沒有感情的朗誦,卻帶給老羊最純真的震撼,老羊在這被困千年,本想找個過路的隨便傾訴感情,卻被眼前的小子掛落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