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堯城之戰(中)(1 / 3)

雪涯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如此,我們便幫他們一幫,讓他們君臣以‘赤誠相見’如何?”

“主上有何妙計?”雪涯如此神態,墨嶼自然知道他心中有了主意。

雪涯擺了擺手示意墨嶼附耳過來,墨嶼會意走進,雪涯低聲道:“你去翽羽城找到墨峻,命他繼續偽造……”

主仆二人耳語片刻,墨嶼領命而去,獨留雪涯一人帳中飲茶,不知想些什麼,久久之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夜色微瀾,堯城將軍府大廳,絲竹之聲不斷,酒氣食香綿延。廳中數十紅衣舞姬伴著樂聲翩翩舞動,席間上座上一個方臉短須的大漢麵色微紅,似醉非醉,眼神迷離,任身旁的緋色衣衫的妖豔女子灌酒,隻是淡淡笑著。而上做兩側坐著的諸位甲衣將領,麵色卻不盡相同:有的滿臉堆笑,有的似有不滿,卻又極力壓製。

“報!”

一舞未罷,廳外傳來急報。上座上坐著的男子聽到後,似乎立即醒了過來,擺手示意舞姬退下,坐正道:“傳!”

下一刻,一暗紅軍服的士兵匆忙進廳,神色慌亂,衣衫不整且有些地方有些發黑,“將軍,一營糧草全數被燒。”

“報!”

那將軍尚未來得及問起緣由,門外又傳來急報聲。

“傳!”

接著又進來一同色衣衫的士兵,比之前那個更加狼狽,“將軍,二營糧草盡數被燒。”

“什麼?!”那將軍眸色瞬間淩厲,氣憤之象更顯。可是又未等到他作盤問,門外的急報接二連三傳來。

不足片刻,那將軍手下所有營地都傳來相同的消息:糧草盡數被燒,不剩絲毫。

啪!

“廢物!”

方才歌舞在前,美人環繞,心情尚好的李岐山,此刻卻怒不可遏。

“將軍息怒,還請將軍問明緣由,以尋應對之策。”一旁的副將紛紛相勸。

李岐山亦並非毫無頭腦的之人,生氣歸生氣,卻也未失了理智,“一營,你說,為何無緣無故糧草會起火?”

“回將軍,有人夜襲我營,不動聲色殺了我營看守糧草的士兵,在糧草上潑上桐油點燃,火勢蔓延極快,士兵們未及撲滅,糧草便燃燒殆盡。”

“可有發現賊人留下的蹤跡?”

“林將軍派我營擅長追蹤術的人,追蹤到堯城西城便失了蹤跡,且在追蹤的路上發現了這個。”一營報信的士兵呈上一枚手心大小的銀色令牌。

李岐山接過那人呈上的令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令牌上的蒼鬆不正是蒼家的標誌,蒼樾,原來今日酒宴請你不來,竟是在謀劃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極力壓抑住自己怒火,李岐山接著問道:“其餘諸營情形是否類同?”

其餘各營的傳令兵均連連稱是,隻是其他諸營都未發現令牌。

“你們速速回營,傳本將令:命諸營主將封鎖糧草被焚消息,疾速整頓各營,穩住軍心。糧草之事,本將自會解決。”糧草燃盡,李岐山心中惱怒已極,卻也知道穩固軍心是為首要,便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傳下將令,安撫軍心,而後以謀他策。

各營傳令兵領命而去,李岐山便令眾人退下。那些赴宴的將領麵色各異,有些想要進言,卻被李岐山擋了回去。待眾人退盡,李岐山卻又叫住他的兩名心腹。

“此事甚是蹊蹺,本將以為那極是囂張蒼樾必逃脫不了幹係,兩位先生以為如何?”

劉陳二人對看一眼,眸色複雜,互相推讓後,劉據才不情不願上前回道:“臣下以為,將軍所言極是,隻是單憑一枚令牌便斷定這是蒼樾所為,未免過於武斷。蒼家駐守堯城多年,勢力盤根錯節,不容小覷,若是敵軍故意栽贓,處置了蒼樾,必然引起蒼家的不滿,到時外患未消,內憂又起,豈非正中敵軍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