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八月十幾號就要開始軍訓了,寒窗幾十年,我還從來沒有軍訓過呢!升初中的時候要軍訓,我聽別人說教官很凶,所以就逃了,我那舅舅挺不錯,沒叫學校懲罰我;升高中的時候是真的不能去軍訓,我生病了,腳丫子上長滿了水泡,特嚇人,我連生死都不確保當然不敢去軍訓了,學校也不要我去啊,萬一死在訓練場上,學校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罪名。
軍訓的前一天,我接到一個爆炸性的電話,莫非叫我到機場去接他!我先把他罵了一頓,然後說你等著,我來接你。剛好那天藍辰宇說他要去機場附近做什麼市場調查,就開著他的小破車把我載到機場了,把我載到機場了,他也不走,說要見見我朋友。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他是一個很神經的人,是醫學神經科大三的學生。
莫非見到我的時候,一把把我抱住了,要是再來幾滴眼淚,肯定特深情特感人。
“喂,我的脖子都被你勒斷了!咳咳”我踢開了他,“你怎麼跑到這邊兒來了?怎麼沒把你的大款帶來?”
“我不是說過嗎?我離不開同桌你了……”他看到了藍辰宇,把人家上下左右透視了一遍,然後義正言辭的問,“他是誰?”
“鄰居。”我對莫非聳聳肩,“跟你一樣神經的,趕快認識認識吧!”
“我叫藍辰宇,很高興認識你!”藍辰宇還是挺有風度的,對著臉部扭曲嚴重的莫非說,“照片真是欺騙人,根本就不像嘛。”
我猜出來他指的是什麼,當然不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你能讓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啊?別以為你學神經學就可以很神經!”
“什麼照片?我叫莫非。”
“墨菲?真女性化的名字……”藍辰宇嘲笑起莫非的名字來,他有點兒不怕死。我記得我們高一那會兒,有個女生聽班主任說“墨菲”,就說,“這個女生的名字好詩意哦!”,結果那個女生從此以後經常受到莫非的打壓——在人家文具盒裏放個什麼蚯蚓啊,在頭發上放個什麼蟑螂啦……
“是莫名其妙非常奇怪的“莫非”。”我對藍辰宇解釋了一下,我可不想他死在莫非的高壓殺人電中,他白吃了我好多菜,都沒付錢的。
莫非不怎麼喜歡藍辰宇,藍辰宇不太喜歡莫非。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藍辰宇,我覺得學他們那種專業的人估計有變態傾向,所以我一般不敢惹他。
莫非剛到,又沒有哪裏可以去,就暫時住在我那裏了。
第二天我們就去學校參加軍訓,話說莫非和我在同一所學院,很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學攝影專業,而是學的建築設計。不過我覺得,他學什麼都挺有藝術氣息的。
其實軍訓也不是什麼特苦的差事,就是把人曬得黑點兒,痘痘長得多點兒,那些個子矮的說不定在軍訓的幾天還會長高呢!也許是因為不想再交朋友了,軍訓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除了必要的團隊活動,我會靜靜的一個人想他。朋友,這個詞讓我有些害怕了,之夏是朋友,但如果沒有她,我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扶瑤是朋友,但她卻為了愛情義無反顧拋棄了我和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