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有了雄心壯誌,有了一個好的計劃,在咱人才濟濟的大順王朝,要想完成一個原本就屬於我們的輝煌夙願,那還不簡單嗎?所以,大人,您就放心地好生歇息吧!”柯寒托著大理寺卿的胳膊,這就做了總結性的告白。
大理寺卿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樣子,使柯寒不忍心再過於煩他,心裏卻在想,等過了這陣子,帶大人去順風島度假,讓懷柔道長幫忙給診治一下。
對於治好滲透在大理寺卿身上的“寒冰因子”,柯寒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據他對懷柔道長的了解,那個修仙得道的懷柔大師有的是辦法!
這邊,大理寺卿在忍受邪毒折磨的同時,堅持認真地聽了柯寒的計劃後,就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孩子般溫順地跟著柯寒進入曾經是自己辦公的地方——書房。
剛跨進書房,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密集而又淩亂的腳步聲,柯寒將大理寺卿讓進書房,回頭對李瀟眨了眨眼睛,示意要讓李瀟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裏吵鬧,千萬不要讓那些人在這裏驚擾大理寺卿的休息。
然而,李瀟還未出得院門就退回來了,他急急地衝到柯寒跟前,看柯寒扶好大理寺卿坐在偌大的一個躺椅裏,才湊近了柯寒的耳畔說道:“外麵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拿著一些菜刀擀麵杖之類的東西,堵在門口嚷著要進來,還大聲罵‘法政處’的惡狗都死光了?怎麼這麼慫,不敢見人了?都是一些粗話。”
柯寒驚疑地“哦”了一聲,對李瀟道:“我這就去看看!分明是法政處的人得罪了人家,這個,應該跟大理寺沒有絲毫的關係,不過,據我了解,跟法政處對著幹的,確實需要一些膽量呢。”
說著話,就來到了大門口,果然就有一大群衣著樸素的市民堵在門前,揮舞著手中的家什,嚷著叫著,要法政處的人出來。
眾人見關上的門重又打開了,反而安靜了下來,都怔怔地盯著麵前的這個陌生人。
“你們要找法政處?”柯寒站定了身子,詫異地問眾人,“可是,這裏沒有法政處啊,難道大夥沒聽說過大理寺嗎?就是這裏啊!”
人們狐疑地看著柯寒,這時,就聽見後麵有人叫了一聲:“範師傅!”
“各位注意了,法政處的人狡猾,大夥不要輕易相信了他們的話!”人叢中就有人大聲叫道,“不管是誰,大夥跟他們要人,蔡總吩咐過來,那可是咱們剛剛請進來的生產精英,我們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們法政處沒有權利扣任何一個公民,即使是一個沒有《良民證》的公民!他們強占了大理寺做掩體護身,可是,無論他們怎麼遮掩,也掩蓋不了他們犯罪的事實!……”
“是誰這麼牛?說話還挺有鼓動性的,這般煽風點火的鼓噪,究竟是為了哪一樁?”柯寒心中詫異,感覺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正怔怔地聽得入神,卻在瞬間就被人包圍了起來,一群人將柯寒和李瀟硬生生地分開了。
眾人似乎因為包圍了柯寒而高興,不過,對於來得太過輕鬆的勝利,他們反而有點不放心,還是有所顧忌的了,這就仔細看了看他們二人,便認出身形消瘦的李瀟來了,那些圍住了李瀟的漢子情知有誤,又感到奇怪,不明白期間的變故,便趕緊打住,還朝人叢中喊了一聲:“範師傅,是大理寺的人,是京都第一捕快之一的李瀟李大俠士!我們弄錯了,這一次,我們真的犯錯了!”
眾人發出噓聲一片,驚奇地嚷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被叫做範師傅的也停住了鼓動性的演說,調過頭來,和柯寒目光相撞時,不由得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怎麼是你?!”
拿著菜刀和擀麵杖以及家用器具作為武器的市民驚訝於範師傅的百變神情,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站在一起發愣。
“你這貨,害得我好苦啊!”範師傅竟然是範進!他瞪大眼睛,發出憤怒而又詫異的目光,揮著慣用的戒尺,朝柯寒撲去。
然而,就在離柯寒不足兩米遠的地方,還是悻悻地將戒尺扔的遠遠的,揮淚叫罵一通,他好像受到什麼嚴重的刺激後,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膽敢拋棄懦弱的脾性,大爆粗口的罵人了?時代造人啊!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可從沒看過範進罵人!而且是大理寺裏的人,應該是高人吧?他們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