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一愣,他本不想再受任何的委屈了,此刻,隻要他一個閃身,伸手一抓那人的胳膊,便可徹底解決,對於柯寒來說,這個不是難題!但是,轉念一想,在村頭的小路上,說不定就是水英同族之人,能夠幫助自己找到水英,便聽話的舉起手來,還嘿嘿一笑,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這般大膽?
“別囉嗦,誰跟你嬉皮笑臉的了?給我蹲下,說,賊頭賊腦地來這幹什麼來了?”那人喝問道,聲音還有點甕聲甕氣的,“不老實?小心我敲掉你的門牙!”
柯寒依舊嘿嘿的笑著,這就調過頭來,這一瞧不打緊,驚愕的是,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戴著頭套,分明就是一個強盜嘛?便怒火中燒,詐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廝,我們在這守候多時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這麼囂張?”
那人也是一個驚訝,遂又吼道:“你是何人?守候我作甚?老子在這村子生活多年了,怎麼就沒見過你?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不像好人!走,跟我到寨子裏再說說清楚,有一點疏漏,小心結果了你這個狗命!”
聽了這般說辭,柯寒知道遇上麻煩了,到底是個冒牌村人,便試探地問道:“我遠道而來,為的就是要找一下水英,不知你看到否?”
那人愣了一下,大喘氣地笑道:“嗬嗬,告訴你,我……”
看柯寒在刀下還是那麼輕鬆的樣子,致使那人稍顯不滿,故意就頓開了說話,意欲不讓柯寒輕鬆。
柯寒耐心地候著,卻等來那人極不負責任一句“我不知道,我也正在尋找……”
正在這時,就聽見有人在叫:“大都督!水英回來了,她正在找你。”
柯寒怒道:“原來,你們就是一夥的?雜種!”
那人聽了柯寒的罵聲,甩手過來,卻被柯寒一個肘擊,擋開了,隨後一腳踢掉那人手中的刀,繼續嗬斥道:“走,帶我去見水英!我要知道,她離開我們回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難道就不怕印巴紅毛怪的侵略?”
那人一怔,這才知道錯怪了柯寒,賠笑道:“哎呀,原來是自己人,大水衝到龍王廟了,不打不相識,失敬、失敬啊!敢問壯士,來找水英,究竟是為何事困擾?不知我等能為壯漢做點什麼呢?”
柯寒慢慢地平靜下來,道:“印巴人來犯,我們都已經布防設置好了,水英卻溜掉了,臨時當了一回逃兵。我寧願相信,她是另有事情,就追來,一探究竟,不想就碰到了你們,被你們當做竊賊,實在是讓我心寒啊!不知你們為何要這般裝束,還要戴著頭套麵罩,不敢以真貌示人?”
那人笑了笑,解開麵罩,說話便清爽多了,他道:“不瞞你說,我是水英她的舅舅,幫忙在這裏照應幾個小孩,他們都戲謔地稱呼我大都督,一個管理小孩子的孩子王。嗬嗬,不知發生了這許多事情,戴著頭套麵罩,為的是要防範印巴紅毛怪,哦,前麵有人來打探過馴蛇師的事情,我便多了個心眼,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嘛,便如此這般,還得罪了好漢!”
“你是說,剛剛有人來打探過水英的下落了?”柯寒驚疑地問道,“會不會就是印巴人啊?可不可以帶我去會他一會?”
旁邊通報水英回來的漢子便道:“我們一直都被印巴人統治著,他們向來都是不管我們的死活,隻知道索取,每年春秋派人過來兩次,收取所謂的租金,所謂的管理金,幸虧我們這裏有水英馴養的巨蟒幫忙,才不至於讓他們肆無忌憚,不過,這樣總是讓人不是滋味,老早就要脫離他們的管轄的,隻恨族中祖奶奶身體一直不好,被印巴人相師用藥救治過來,從此,祖奶奶就離不開那藥效,便是欠了印巴一個人情,卻從此處處受人去鉗製,不敢違拗他們,否則,我們早就反了他們了!”
柯寒聽出了他們為何一麵痛恨印巴,一麵又不敢輕易得罪印巴人的原因了,不由得輕歎一聲,道:“原來如此!每每都要給印巴人留有一條後路?好了,帶我去見水英,我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再溫順的小蟒,永遠隻是冷血動物,他們隨時都會索取你的性命!印巴人便是如此,我們不能指望一個冷血的外邦人會真心對待和幫助我們,祖奶奶的病,我想我們可以給予一定的關注和幫助的,今天是個翻身的大好機會,千萬不要錯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