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和王三讓驚訝不已,這幫家夥,倒也是愛憎分明啊?!聽了狂奔過來的韃子們的侮辱之語後,便憤然而與他們的韃子盟軍化友為敵?
原本還打算用奇功異能來降服西奴大軍的,卻意外因為韃子盟軍的驕橫,使得西奴衛軍們在情感上直接與韃子匪軍反目成仇,這樣一來,卻讓自己省了力氣,狀況一下子變得有利於自己了!
這個情形,是柯寒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長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側身對王秘書長道:“你的國民都是性情中人啊!很愛自己的祖國!王秘書,走,我們去幫幫你的臣民,此役過後,西奴國的新生代從此將無比強盛,你老王功不可沒的!”
“現在好似一盤散沙,都快要國將不國了!又談何強盛?我個人又能咋樣?一個國家已經脆弱到要主動投懷送抱地與別國聯盟,以犧牲老百姓的根本利益來換取別人的幫助,與亡國何異?!”王三讓晦澀地一笑,心頭卻有萬分沉重積壓著。
“亂世出英雄!老王,我會幫助你的,就像你幫助我的一樣,不遺餘力!”柯寒很爽朗地一笑,安慰道。
聽了這話,王三讓慚愧不已,內心裏更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對柯寒的幫助哪有過不遺餘力啊?
一時間,王秘書長就熱淚盈盈的了。他很感激柯寒的大度與厚愛,然後,便麵紅耳赤地抱拳施禮,喉頭卻哽塞難耐,無法話語了。
“石總,在下告辭了,我這就和我的國人戰鬥在一起!我要鍛造一個新的亂世英雄!”剛才,王三讓也聽到韃子們的羞辱,什麼“西奴國相傳話,為了表示結盟之誠意,投韃子之所好,為他們送上西奴女子供他們享樂”之類的,直氣得他咬緊牙根,與柯寒話別,隨即將馬鞭一揮,恨恨地抽在馬屁股上,大喝一聲:“駕!”
可是,柯寒不等王秘書說完,就已經將馬抽得前蹄揚起,第一個飛奔了過去。
與此同時,韃子兵們一路談笑著,一進入竹林深處,就好似遊春踏青的一般,竟鬆鬆垮垮、漫不經心地了。
一隊不足兩百人的韃子騎兵隊伍,似乎對這場戰爭充滿了信心。
“有西奴蠢貨墊背,我們不用太過認真,等那幫蠢貨精疲力竭了,我們再乘勢而上!記住,我們的行動,其實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就是那黃雀!另外,他們那邊的領頭人,就是投誠我們的安德牛,是個見錢眼開的瘋子,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局勢基本上已被我們控製,我們要保存實力,來對付大順守城的那幫家夥,統一與擴張的最大障礙就是他們!聽說,那邊西萊鐵礦被他們的人盤活了,這樣也好,等我們收複了,一並取得,連采礦的勞工都不用再費勁勞神的去找了!哈哈,哈哈!”來的時候,他們的大帥耐溫爾弼這樣告訴他的手下,便僅僅調撥了大約五十人的隊伍,由自己的一個副手帶領,舉著火把,趁著夜色,與西奴衛軍兵分兩路,同時進發順風島。
竹林裏一片安靜,月光透過挺直的毛竹茂密的葉片間灑下,使得林間充滿了朦朧與神秘,這時,似乎能聽得見月光滑落葉片,投入地麵的沙沙的聲響了。
不過,這樣的安靜是很短暫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觸動了他們還算鬆弛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分明是西奴那邊的衛軍朝這邊過來了,可是,本該直接從西麵經由土著叢林去往小島的,這幫西奴蠢材怎麼繞道這邊來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變故?
耐溫爾弼的副手麵露不悅,他端著一副臭架子,朝驅馬趕來的西奴衛軍吼道:“喂,你們怎麼……?”
可是,話音未落,就見一支羽箭直飛過來,正中他的喉頭,箭尖從喉嚨戳進,再由後頸梗躥出,一下子,便從馬背上跌倒,“噗通”一聲,滾落下地。
“呔,你們那個什麼‘二逼’大帥,一直就藐視我們西奴,這次也隻派了你們這一撮愣頭青的刺兒頭,主力還靠我們西奴大軍,想犧牲我們的人,吃現成的?!哼,沒門!”還真有熱血的漢子,敢和盟軍這般對搓了?
“唰”的一下,盟軍雙方的所有人都拔出樸刀,本來就各自不和,這一會兒,橫眉冷對的對視便不足為奇了,已經有人直接揮舞著刀劍,拚殺過來了。
一時間,眾人“哼哈”亂吼,短兵相接間,刀來劍往,朦朧的月色下,但見寒光瑟瑟,真個是風雲乍起!
這時,王三讓拍馬過來,他沒能追上柯寒,心中不服,衝過來時,正碰上兩軍打鬥起來了,便抽出腰刀,“呼啦”一聲,砍向韃子匪軍。
因為西奴兵人多勢眾,而韃子,因為他們輕敵,派來的人自然就少。西奴這邊,又有王三讓和柯寒這樣的猛人幫助,於是,不一會兒,西奴衛軍便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