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可以依稀辨析那艘船帆上的大紅字了。
“‘準’字?什麼意思嘛?”讀過幾天書的甄逵伸著脖子,費力地看那不算太近的帆船,不解地大聲吼道。
“就是朝廷下派的準近衛軍了!這還不懂?”旁邊就有人過來搭腔,還振振有詞地鄙視了一下甄逵,相必在他們當中,也肯定是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高人,否則,誰敢這般對待科學家的保鏢?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甄逵若有所悟地道。
“開打!”不一會兒,憑經驗,陶大印就發出一聲命令,道,“這個距離正合適!”
淮五隊的隊員們聽了這一聲命令,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點燃了導火索,轉瞬間,便聽得“嗖嗖嗖”的聲響,一支支羽箭如發瘋似的竄向大帆船。
“水下火龍炮”也已經點燃,鑽進水中,正緩緩地遊向那個印著紅字的帆船。
不一會兒,便聽到那艘船上有人大喊:“不好!有狀況!”
隨後,便是一陣陣呐喊和中箭到地聲音。
有人在喊:“小心,快臥倒!”
緊跟著,就又聽到“轟隆隆”一陣亂響,隨後,便好像還有人在喊:“不好,船底進水了!怎麼辦?”
“保護好我們的貨,千萬別落水!”有人叫道。
聽了這個聲音,甄逵先是一驚,然後便是緊張,接著,就趕緊高聲呼叫,讓人緊急停下引燃火線,跟著就“噗通”一聲跳下水去。
其他淮五隊的隊員也大叫一聲“不好!”,便也毫不猶豫地跟著甄逵跳了湖去。
“陶老伯,那個帆上麵的字好像不是‘準’字吔,而是‘淮’字!”晏紫手指那個帆船上的用紅色絲線繡好一個大大的“淮”字!驚疑地問道,“甄逵他們這是怎麼啦?”
“‘淮’字?”陶大印疑惑地歎息道,“難道是石總當差的那個淮縣?他老家那邊來人了?”
聽了這話,晏紫心頭咯噔一下,再望望已經傾斜的船體,一把奪過陶大印手中的藤條喇叭,朗聲叫道,“船上的人請注意了,這裏是大順朝西域邊疆順風島,你們來自哪裏?順風島第一島主,負責人石子衡,靜心等候回應!……”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那邊的有人吱唔一聲,好像有點怨氣地道:“怎麼?這才當了幾天島主,就不認兄弟們了?我們是來送讚助來了,不是來乞討的。”
不一會兒,就聽見甄逵上船的驚喜聲和慨歎聲,還不住地自責道:“小的不知師父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師父大人恕罪!”
“好小子,你就這麼拜見師父啊?!送給師父的竟然是萬箭穿心,還有水中開花?你這不是恭迎師父,是要送師父歸天呐?!”
好家夥,這不正是柯寒久違了的馬常發馬大帥嗎?
這一刻,隻見他正領著一幫弟子堵洞自救呢,眼看底艙裏一包包的雜糧湖鮮就要遭水泡了,後麵就跟過來一艘官船,正是柯寒攔截的那艘由賈銓駛來的精致的官船,上麵,王三讓一臉惶恐地站著,指揮著土著漢子,在兩船靠近的時候,快步跳上帆船,對馬常發連聲道歉。
“免了!”馬常發不耐煩地揮揮手,嚷道,“快來幫忙,將東西搬走,可惜我這花了半年功夫才打造出來的帆船,就這麼被你們搞壞了,可慘了我了!”
王三讓不住地躬身哈腰,顫顫地回禮,他是怕在柯寒麵前無法交代呢,這就緊張不已,卻又得不到馬大帥的憐憫,便尷尬地站在一旁,隻是幫忙從土著漢子手中接傳一下馬大帥帶來東西,當看到一包包的金條時,不由得也閃了一下眼睛,喜極不已。
受傷的弟子們經過簡單地爆炸後,被拉上了官船,不一會兒,大帆船徹底沉入湖底,讓馬大帥心疼的直掉眼淚,隨後,便問甄逵:“你那師伯怎的不來接我?這一刻,到哪風流去了?我就不信,這島上還能有什麼讓他流連忘返了?除了一些硬邦邦的鐵石外,到底還有些什麼?”
“嫂子就在岸上!”甄逵湊近了馬大帥的耳畔,示意師父說話要小心一點了。
誰料,馬大帥竟然哈哈一笑,道:“這就好,我的大帆船可就有了著落了,他們必須得加倍地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