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奴國邊界,守關的眾士兵望著十分牛叉的柯寒,集合他剛剛異能自救的曝光,對柯寒都有些敬畏。
現在,聽了他的一段演講,便更多了一份仰慕,隻恨他怎麼就不是西奴大將軍了。
不得不承認,他們都被柯寒的精彩的演講吸引了,雖然明知道他和他們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看樣子應該還是大順朝的一個什麼官,卻依然崇拜有加,以至於對他的尚不能全盤接受的觀點,也毫不遺漏的記憶於心。
但是,關於前鎮國大將軍兀托姆的為人,稍微有點誌氣的西奴邊關的小夥子們都會對他嗤之以鼻,大多數人都因為受夠了他的淫威而非常的反感他,若不是因為家道貧困,又常年旱災,留在這邊關當兵,至少還能混口吃的,否則,早反了他了!
西奴,這個巴掌大的小國,國內資源匱乏,不注重自治努力謀求發展,卻總是隔三差五地去欺負叢林裏的土著野人,強征暴斂勞民傷財不說,還弄得國內民眾怨聲載道。
眾多強壯的勞動力都被強征到邊界當兵了,因此,農牧魚林各項荒廢,真龍天子,聽信妖道讒言,大興土木,建築行宮,降鳳助龍,圖謀昌盛等等。
兀托姆原來是個鐵匠鋪的徒工,是一個投機取巧的高手,便不得師傅待見,終日悶悶不樂,麵對著風箱和忽明忽暗的火光,拉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似的,陰沉尖刻,對人冷漠無比。
忽一日,被途徑鐵匠鋪的妖道國師相中,說他城府老道,經過培訓,必定終成大器,便和那鐵匠師傅商量,欲提攜兀托姆至宮內。
聽說宮中領受,兀托姆開心不已,鐵匠師傅也順水推舟,終於甩了包袱,還樂得個人情,這個,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於是,兀托姆意外被人提攜到皇宮,從此,再未曾見過他道鐵匠鋪,看望他的師父,倒是,滿心歡喜地拜在妖道門下,成了一個不人不類的半拉子道人,與那老妖道國師成了一丘之貉。
師徒二人,在皇宮朝廷,倒也是如魚得水,混得滋潤之極。
他們分工明確,老妖道主內,蒙騙挾持天子。為了纏住天子手腳,他想出損招,替天子大肆選美,曲解攀龍附鳳之原意,說什麼龍鳳媾合,助於國富民強,就這樣,名正言順地讓天子不理朝政,整日混跡於歌姬舞女之中!久而久之,老妖道代為掌控朝綱,他假傳聖旨,是可謂挾天子以令諸侯,終得逞;兀托姆則主外,他在國師的幫助下,訓練了一支自己的衛隊,他們稱之為近衛軍,這支名義上屬於皇帝的近衛軍,實質上就是他和國師的私家軍隊,為了禁錮這支隊伍的思想,國師還利用蠱術,迷惑年輕不經事的家夥,一心一意為他們師徒二人做事,所以,年輕的衛隊隊員們盡管碰到很多不習慣或者直接是自己反感的事情,也輕易不敢“亂說”,都緊隨他們師徒二人左右,這支衛隊所有的隊員都很清楚,他們隻對他兀托姆和國師負責,至於真龍天子,隻是用來包裹自己,為他們的見不得光的活動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得以保護自己而已。
眼見得他們的謀朝奪位的計劃趨於完善,而大多文臣武將也是心知肚明,多有質疑、反抗,卻因為天子的頹廢而不得而終。有剛烈正直之文臣武將,上朝明確與之爭鬥,大多都被定性為擾亂朝綱,乃至就地正法!
為了給他們的行徑鍍金,謀求合理合法地掌握實權,國師還讓天子任命兀托姆為鎮國大將軍,隨後,兀托姆又“自告奮勇”地要守疆戍邊,這一訴求,便又被天子下詔,廣為傳誦美名,殊不知,其實他們多為詐取國家資源,中飽私禳,為以後的活動賺取更多的經費罷了。
而且,兀托姆要來的這個邊關,與叢林野人國接壤,和強悍的北韃打交道來比,要安全多了,因此,對於他來說,土著野人,毫無威脅,倒是,他還能夠進林,欺弱淩小地要求土著野人進貢鮮果野山貨等等。
於是,這吃喝不愁的,反倒是個美差,至於那個被大順朝占先的西萊島,後來被證實更名為“順風島”了,一直的不能攻取,便成了他唯一的心病。
這一次,找個借口重又來到土著野人族的叢林地帶,卻發現,那個原來馴服得像一隻隻小綿羊的野人,竟然和大順朝的商賈搞到一起了,還幫忙架設通往順風島小鐵礦渡河用的竹橋,便大為光火,一下子失控,在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的前提下,抓獲了一個隱身近五年的礦工——王三讓,原本是要押他過來,了解一下那個野人族與大順朝的關係啊,或者他們的活動啊啥的,誰知,那個愣頭青竟然像是吃了迷藥了,就是不予配合,直接導致後來的戰爭,就這樣,兀托姆搭進去了一條自己的性命,報效他的師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