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奴大帥怒吼著,朝一幫因為目睹柯寒坦然的笑而變得傻愣愣的近衛軍發號施令。
眾人都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刀槍劍棍,無所不有,一時間,“嗤嗤”、“呼呼”、“鏘啷啷”,各種兵器舞動而發出的響聲聯成一片,情景瞬間變得緊張萬分起來。
麵對這個動靜,柯寒也不敢太過於大意了,被禁錮在狹小空間裏的他來不及細想,猛地一腳踹推倒離自己最近一個士兵,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長槍,“嘩啦啦”朝左右一戳一劃,即刻便倒下了幾個。
倒地的那幾個人都捂著自己吧被劃破的腮幫子和額頭,怨恨地瞅著柯寒,拿手按住滲血的傷口,咬牙切齒地哼哼著,這樣一來,便弄得圍過來的人也都趕緊拉了拉衣領,把本來就遮得比較嚴實的臉龐護了起來。
“我就不信,這個瘋子能刀槍不入?!”大帥張大嘴巴,上氣不及下氣地吼著,眼看眾人無法近身,他憤怒地嚷道,“刀劍隊退後,弓箭手!聽命,射殺——”
聽到大帥這一身令,貼近柯寒的士兵們一個個的急急地往外圍撤退,同時,排在最外圍的弓箭手拉弓搭箭,瞬間萬箭齊發。
那一群近衛軍撤退的同時,柯寒已經一腳踢翻旁邊的一張大圓桌,對秘書長喊了聲:“抱緊我,別鬆手,咱這就走!”
隨著箭雨射來,柯寒立即將圓桌放在自己的麵前,倒在地上快速滾動起來。自己則躲在圓桌的背後,隨著大圓桌的滾動而快速奔跑。
刹那間,隻聽得“嗖嗖嗖”,一股股箭雨鑽風的聲響襲來,柯寒分明感到有一股股強大力量,透過實木傳遞到手臂上來,便知道,桌麵上的的衝擊力是多麼的強大了。有好多箭頭都已經穿過厚實的台板,明晃晃地“盯著”柯寒,柯寒想象得到,大圓桌上,肯定被箭頭戳成了馬蜂窩了,用不了多久,整個桌麵便會被戳爛。
“唰唰唰”,又一陣響動,桌麵上的箭雨緊挨著擠了過來,柯寒一絲不苟地依舊隨著台板的滾動,而極速向前躥動。
一眨眼,柯寒就已經鑽到了還未來得及退出危險圈子的幾個近衛軍的士兵,他一把推掉大圓桌,然後,他伸腿絆倒兩個,再立刻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一個,緊接著,就掐著他們的衣領,扯著兩個人,直接麵對驚訝無比而停下射擊的弓箭手,大喇喇地站了起來,嚷道:“繼續放箭啊!怎麼?一個個的都慫了?還知道在乎你們兄弟的……”
誰知,話音未落,氣歪了鼻子的大帥接過一個射手的弓箭,拉滿了弓,不管不顧地射了過來。
“操!真射啊?!”柯寒心頭一驚,還未來得及閃身,就聽見擋在前麵的右手邊的那個小子輕哼一聲,中箭斃命。
這時,左手邊的那個士兵緊盯著柯寒,與此同時,就抽搐地趕緊對他們的上司嚷道:“不!大帥……”
可是,西奴大帥儼然不顧自家兄弟的死活,他瞪大一雙急紅了的豹子眼,拉滿弓,瞄準了柯寒。
麵對這樣的上司,所有士兵都震驚了,他們一言不發,隻狠狠地、傻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瘋子——柯寒。
柯寒也很驚訝,這時,他才知道,手中的人質對於自己毫無價值可言,為了保全自己,整死一個無辜的青年,會讓自己於心不安的。
眾目睽睽之下,柯寒很大氣地一把鬆開已經尿濕褲襠的小子,可緊跟著,大帥的那把利箭就已經毫不留情地射了過來,“噗嗤”一聲,正中柯寒的左臂。
轉瞬間,那個年輕的人質逃遁。
背著秘書長的柯寒忍痛不讓自己仰麵倒地,他盡量緩緩地跌坐到地上,依舊抱歉地對王三讓一個憨笑,輕語道:“對不起,又讓你受累了!”
近衛軍看柯寒跌坐在地上,基本上沒了反抗能力,這才蜂擁而至,使勁地按住柯寒,他們舉起拳頭,對柯寒一頓海揍。
而逃脫了的人質虛脫地半蹲在不遠的地方,無力地瞟了一眼那個被人堆遮擋的柯寒,惶恐地抽泣著。
王三讓秘書長淚眼連連,他伏在柯寒的後背,憤怒地伸手去擋近衛軍們揮舞過來的拳頭,可實在經不住捶打,立馬昏了過去。
此刻,受傷的柯寒則被枷鎖套牢了,因為他的讓人匪夷所思的驚人的功力,讓那個西奴大帥有所顧忌,便特地讓人給柯寒加了兩道粗壯的鐵鏈子,扣緊了,牢牢地地栓在了二區二號監房裏的木柱子上。
與他隔開一道柵欄的另一個監房裏,王三讓迷迷糊糊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土語,守在一旁的大帥湊過去,狠瞪著眼前的這個很不爭氣的國人,讓人拿來皮鞭,啐了一口濃痰,然後,親自執著皮鞭,狠狠地抽在王三讓的身上。
原本輕哼的土著國新任秘書長便“哇”的一聲狂叫,驚醒了隔壁的昏沉這的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