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些,柯寒才敢去動“震天雷”,這個名為震天雷的武器,是古代的手榴彈,內有稱為“火老鼠”的鉤型鐵片若幹,用於加強殺傷力,這和現代手榴彈內放鋼珠一個原理。
“那東西是引線,一拉就炸!”柯寒拿著“震天雷”向後麵退著,他一邊退著一邊說道,“若是在這車裏爆炸了,威力相當的嚇人,恐怕我們都得去見馬克思!”
“馬克思是誰?”定西侯不解地追問道,“見他有什麼不好嗎?”
柯寒舉著手中的“震天雷”,朝那斷頭河奔去,大聲道:“先看看這個寶貝的威力吧!”
眾人都站在原處,瞪眼望著柯寒。
阿貴有點埋怨柯寒,他扯著嗓子,有點愛惜地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讚成你這麼做!即使麵對戰場,也得請你走開!”
這邊,阿貴的話剛說完,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循聲望去,便見那條斷頭河裏暴起一團蘑菇似的水柱,直驚得定西侯孩子般大喊大叫。
“看見了嗎,同誌們,馬克思就藏在那暴跳的水柱裏。”柯寒衝大夥喊道,“知道是這個樣子,還要去求見馬克思嗎?”
大夥都搖頭,定西侯則縮回脖子,感覺有一陣陣的涼意襲來,不禁為剛才的莽撞感動後怕不已。
短暫的沉寂過後,突然,從小廟裏又傳來一陣惶恐不安地尖叫,隨後,就看見四和尚的女人從裏麵奔出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怪可憐的!
原來,她是偷喝了一杯留給柯寒他們飲用的加了大劑量蒙汗藥的涼開水,一下子昏倒在地,直至剛剛的那一聲巨響,才把他驚醒過來。
望著這個意識一會兒清晰一會兒糊塗的女人,大夥這才猛地想起四和尚來,便一起走過去,抬起四和尚的屍體,來到小廟旁邊的大槐樹下,刨開鬆軟的泥土,將他埋了。
女人一直漠然地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地望著那棵大槐樹,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什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阿花!”定西侯走過去,伸手去拉那個女人,朝那早已魂不守舍的女人叫道,“跟我們回西涼去吧,你的男人死了,這裏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更何況,又沒了照顧!”
女人卻賴在樹根下不肯離開,她的粗糙的雙手撫摸摩挲著樹幹,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一點都不敢正視定西侯的眼睛,隻知道往後退縮著身體,直至倚靠在樹幹上,然後就決絕地、拚命地搖頭。
柯寒見了這般情景,隻覺得一陣酸楚,他想道:這個時候還想直接說服她?未免太過天真了!指望她自己主動答應和他們一起走,更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是這樣,那又浪費什麼口舌呢?直接綁了她,帶走就是了!
想到這,柯寒便掉頭對丁緩道:“去,找一根繩子,把她綁了,直接進發西域守城,我們耽擱的太久了!”
於是,在一陣陣哀號聲中,女人被幾個漢子用繩子綁了,架到馬車上,準備走人。
定西侯領著他的一個嘍囉跨進小廟,仔細搜索著什麼,在柯寒的催促聲中,一邊焦躁地答應著,一邊就急急地草草地搜尋,無可無奈何地搖頭疑惑地問道:“放到哪裏去了?”
“老爺,會不會被四和尚毀了?若是那樣,倒也好了,省得……”那個嘍囉謹慎地問定西侯。
“我是帶足了銀兩來買他的信息的,怎麼能就這樣的告別呢?若是我們的那個東西還不能找到的話,也絕不能就留在這裏,有必要的話,馬上也燒了著個破廟!”定西侯不無遺憾對他的嘍囉說道,“那東西要是泄露出去,實在糗大了,就都別想有好日子混!”
正焦慮中,那個嘍囉的腳下被一隻敞口的破箱子絆了一跤,不由得罵道:“這個和尚,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大箱子?”
定西侯一聽,趕緊湊過去,果然見到一隻大箱子,裏麵竟然還有一些金銀細軟,便吩咐那小廝道:“收拾好了,走!”
二人正要離開,被提起來的箱子底下又飄出一張紙片,旁邊還落下一隻雞毛壓口的信封,上麵還印著火印。
這分明就是急件!怎麼會躺在這裏了?四和尚又不識字,他要拆開這個信封幹什麼?況且,被拆開來的信息是賣不出去的,也就是說,他不會傻到自己拆信的,這個,無異於撕毀自己的鈔票呢!
定西侯心中疑惑著,又實在放不下這個問題,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急忙從嘍囉手中接過那個開了封的信箋,放眼瞄去,仔細一瞅,不由得一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