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曉隨後對驛站的小吏們說道:“好了,兄弟們,補給好了吧?”
“報告大人,都準備好了!”小吏們齊聲回答。
東方曉很滿意地點點頭,躬下身子,伸手對柯寒他們幾個說道:“石大人,少夫人,陶大英雄,請接受西域節度使夫婦的真誠邀請,上車吧!”
在小吏們戀戀不舍的目光裏,柯寒他們跨上馬車,繼續向西而行。
快要傍晚的時候,馬車來到了西域守城的城牆下,守城的官兵早就接到信鴿傳書,得知是節度使的隊伍來了,就放下吊橋,列隊歡迎新任節度使大人的到來。
守疆副使走下城牆,老遠的就伸過手來,喊道:“東方公子,終於盼到你來了!”
東方曉一愣,他不知道這位副將是誰,轉念一想,敢直呼自己姓名的人,一定有來頭。等靠近了,兩手握在一起,不由得驚訝萬分,和那副將緊緊地相擁一起,喜極而泣。
“這位就是你嫂子,我的夫人唐妮小姐!”東方曉拉過唐妮介紹著,他盡量抑製自己激動的心情,語無倫次地道:“真是上天有眼,怎麼會是你?嗬嗬,我們光著屁股一起玩大的發小,終於又能聚在一起了?這不是夢吧?我的小老弟!嗷,忘了介紹了,你看,跟我一起來的還有誰?這位,是你一直都很崇敬的大英雄,西域守疆衛士,我們的前輩陶大印伯伯也來了呀。哦,還有,代表朝廷的,咱們大順銀聯?市場監督署之督察,兼《大順時代周刊》的創刊人、持有皇上手諭賜給的‘特權’總監石子衡石先生,以及他的夫人,咱們定西侯王府的千金晏紫小姐也一起來了,這是我們的榮耀啊!皇上一直都很關心我們西域將士的生活狀況呢!嗯,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樣了?這麼多天裏,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讓你受累了,兄弟!這段時間,韃子那邊還有什麼動靜嗎?有來過騷擾嗎?……”
柯寒第一次看到東方曉這麼婆婆媽媽的,他轉身抬頭往上一看,心頭讚道:西域城牆,堅不可摧啊!築成這樣,不比長城的差,看來,前任守疆衛士們,陶老伯的那一輩們著實值得稱頌!
東方曉和那副將遲遲不肯鬆開緊抱的雙手,連站在一旁的柯寒都覺得太黏太累了,就“恩哼”輕咳一聲,主動問那副將,道:“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東方曉這才尷尬地笑笑,拉過副將,介紹道:“好久不見了的好兄弟,從小一起玩大的拜把兄弟,自從進京受洗(閹割),當然,我沒能被洗,這是天意呢,就沒再見過。最近一次見麵還是前年助陣鎮北侯,平定內亂時見過一麵,那時候,他還是一名馬前卒,現在,竟先於我來這西域?嗯,石大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對你的《周刊》肯定有幫助,可以大寫特寫一筆呐!”
“服了你們了!”柯寒心中想道,卻還是頻頻點頭,他領教了東方曉的另一麵,直接將手一伸,朝打開的城門內一指,然後,反客為主地對西域的兩個最高統帥說道:“那麼,請進吧!”
於是,柯寒仿佛一個大將軍,他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麵,後麵的跟著,列隊站在兩旁的衛士舉起喇叭,吹奏樂曲迎賓。
進得城來,幾個人累得不行,就在軍帳裏坐著,毫不客氣地等候接風洗塵了。
說是城,其實隻是一個兵營的大院落,四麵有高牆圍了一圈而已,不同的是,城外的那邊有一條護城河,河的對岸,便是韃子的地界了,與那韃子僅僅一河之隔,果真是不可懈怠的所在。
“水根!”剛一坐定,東方曉就朝那副將喊話,原來副將的小名叫水根?
水根正在吩咐手下準備宴會的事情,聽到東方曉叫他,便驚異地掉過頭來,也很隨和地笑看東方曉,等著下文。
坐在軍帳內,完全沒有了外麵的那一套拘束,既是自家兄弟,便沒有了那些客套。
東方曉脫掉長衫,很老道地掛在衣架上,清了清嗓子後,直接問道,“有件事情想要問你一聲,對麵山頭的那個安達鐵礦,現在還有生產嗎?朝廷對這事很是關心,這次換屆,便讓人隨行過來看看,有無開發的潛力,假如我們重新整起來,難度有多大?”
這是柯寒最感興趣的話題,他朝水根點頭示意,自己就是朝廷派來的那個人,很認真地坐著,還伸手朝對麵的長椅一指,讓水根坐下,耐心地等著他的可行性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