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張?”丁勇泉不慢地吼道,以示自己的穩重淡定。
“外麵來了一隊人馬,進門就砸東西,嚷著要見,要見……”小嘍囉結巴著,估計他這是嚇的。
“他們是些什麼人,到底要見誰?你抽筋呐還是咋的?話也說不完整了?!”丁勇泉罵道,其實,他的心裏也發毛了,到底得罪的人多了,這時,就搞不清是誰在跟自己過不去了,就再問道,“門外的漢子都吃幹飯了咋的?不能擋住了?”
“擋了,可是沒用,那些人根本就不理睬,一味地嚷著要見您。他們每喊一下就砸一件東西!現在,大廳裏亂著呢。客人都嚇得縮成一團,躲在桌子下麵,不敢露頭,我也是偷偷跑過來的呢。”小嘍囉解釋道。
這還了得?丁勇泉真的急了,他搞不清誰有如此大膽,趕忙領人往大廳裏趕去。
來到大廳門口,丁勇泉剛跨進門檻,就聽見“嘭”的一聲,一隻大紫砂壺就砸在他的腳下碎了開來。
“丁勇泉!”砸壺的人正是柯寒,這時,他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再神情漠然地看了看手中的另一隻紫砂壺,然後很不滿地皺著眉,緊跟著又搖搖頭,便要再次揚手甩出。
“你是誰?”丁勇泉大喝一聲,很不屑地看了看柯寒,“一個無名小輩,膽敢擅闖繅絲場的重要場所,擾民滋事,意欲何為?”
“嘭”,又是一聲脆響,就見柯寒很不耐煩地扔掉手中的又一隻紫砂壺,再一把扯掉靠近的一張桌子上的台布,轉瞬間,杯盤落地,便聽得“乒裏乓啷”一陣亂響。
柯寒還是覺得不解氣,他十分粗俗地罵道,“哪裏來的老狗,在這囂叫?”
柯寒的辱罵,使丁勇泉感覺丟了麵子,便大為光火,他朝嘍囉們嚷道:“給我上,拿下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老爺我重重有賞!”
跟著丁勇泉身後的高高大大的幾個打手聞訊,立即拔刀跳上前來,柯寒也不閃躲,他不屑於同這些家夥過招,隻是一伸手,拉過一條長凳子,提起來在他們眼前一晃,一通漂亮的板凳拳耍了下來,幾個人還未弄清是怎麼回事,刀已脫手,不知不覺地就癱倒在地了。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丁勇泉有些發懵,他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那些強悍的打手們根本就沒能靠近柯寒,瞬間倒地,這也太玄乎了!
老丁感覺渾身無力,他的腿也好像短了、軟了。
柯寒盯著老丁看了看,然後撣了撣手,嘿嘿一笑,走到丁勇泉的跟前,直接一把抓住丁勇泉的衣襟,將他整個兒往上一提,抵在牆上,慢聲細語地問道:“看樣子,你就是這裏的老大丁勇泉?”
被人提起的感覺真不好受!丁勇泉徹底傻眼了,這場不是戰鬥的戰鬥,實力懸殊也太大了,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弄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就有些顫抖。這時,無法自由動彈的他,便是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分明可以聽到四下裏桌子的晃動聲了,那是擁擠著躲在桌子下麵的無辜的客人在顫抖。
“告訴我,那幾位姑娘在哪?!”柯寒很不耐煩地拍了拍丁勇泉的嘴巴,不再用言語威嚇,他懶得多說一句廢話,直接追問道。
旁邊跟過來的那幾位采桑工也神氣得很,他們跟著吼道:“快說,蘋果她們在哪?膽敢耍花招,小心爆了你的狗頭!”
丁勇泉被柯寒掐住了脖子,抵在牆上,他艱難地吐著舌頭,眼淚汪汪地,用哀求的眼光望著柯寒這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