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在我們常年合作的份上,指點指點啊,丁總!咱們互惠互利嘛!”鄒步彩心裏忌恨至極,表麵上還是期期艾艾地望著丁勇泉,巴結道。
“所以啊,我才跟你實話實說了嘛!”丁勇泉不急不慢地對鄒步彩說道,“這技術嘛,說起來其實也不複雜!不過,到底是要涉及到專利的問題的,所以對外還是要保密的。鄒老弟你也知道,研究一項新技術的花銷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當然了,既然咱們的利益互為倚重,對於鄒老弟嚒,我便也沒有什麼秘密之說了,你隻需派一兩個人來我繅絲場學習就行了,至於費用嘛,絕對優惠!你看如何啊?”
鄒步彩心下釋然,原來就為這個啊?作態感激涕零,當即應允下來,答道:“繳學費,應該的,必須的!”
“鄒老弟是否想好了合適人選?我的建議是,要挑一個精明能幹、思維敏捷、頭腦活絡的人才好!這樣才能多、快、好、省的掌握技術嘛!”丁勇泉滿肚子的花花腸子,為了給自己貼金,他還像模像樣地解釋,為自己將要推出的順理成章的舉薦埋下了伏筆。
“那是,那是!這方麵,丁總是絕對的專家。”鄒步彩連忙回答,為了迎合丁勇泉,他不敢貿然決定人選,便再茫然地答道,“說老實話,我暫時還真沒想到合適的人選。”
“這就對頭了嘛!”丁勇泉心裏美滋滋地想道,表麵上卻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他要充當一次伯樂呢,便侃侃而談道,“來時的路上,我碰到過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孩,當時,我還想呢,這個丫頭要是肯到我的場裏,指定能出更多的細活來!這樣的人搞技術,應該沒話說的!”
“哦?知道那位姑娘是誰嗎?我這就調她隨你過去。”鄒步彩故意開心地道,“哎呀,這真的是有勞丁總費心了,什麼都幫我想周到了,實在感激不盡啊!”
這一來二去、“推心置腹”的交流,雙方都沒有損失,丁勇泉和鄒步彩兩個不由得會心地一笑,算是達成了協議。
“我怎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不過,她好像是個洗衣工,和一個老婦女在一起洗衣服的,來時,在那碼頭上見到的,我說你這個鄒老板啊,這樣的女孩你怎麼就讓她去洗衣了?你說這洗衣服有前途嗎?她能認認真真地幹下去嗎?年輕人應該讓他們都學點技術活嘛!要讓人家看到希望和樂趣嘛!!”丁勇泉故作姿態,好像發現了一匹千裏馬,卻又為被冷落的千裏馬叫屈呢!
他說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來,就因為那個女孩是他垂涎不已的秀兒,便更加地慷慨激昂了。
強勢的丁勇泉最後說的充滿火藥味的話,果真讓鄒步彩汗顏,他隻有畢恭畢敬地點頭,然後又討好地趕快讓人去叫秀兒過來。
隨後,便大擺筵席,接風洗塵。
丁勇泉每次來時,這一筵席都是必須的!
然而,丁勇泉的心早已飛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秀兒的身旁了,滿腦子都是秀兒那活潑任性的頑皮形象,此刻,他坐在桌邊,也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了。
他等著領受與秀兒舉杯痛飲的暢快淋漓之感,這樣的期待,使得他心情大好,於是,衝人的二鍋頭竟然也能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可惜,不一會兒,就酣醉了。
鄒步彩惶恐地讓人扶丁老板去休息,始終不見秀兒過來,更加的心神不寧,望著爛醉如泥的老丁,再回味著他的一番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就見領命去喊秀兒的傭人一路飛奔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叫道:“老板,秀兒……秀兒的娘……突……突然……病……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