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成藥啊?!分明就是一張說明書嘛!”柯寒將藥單看了一遍,自己先笑了,他不痛不癢的玩笑道,“老祖宗的東西就是好啊!”
見柯寒極不嚴肅的抄了一份類似說明書的東西,謝耀生有些不放心,他仇恨地盯著馬大帥和柯寒,目露怨氣,十分誇張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裹著血汙的濃痰。
那二位爺才不管謝耀生的感受呢,隻顧派人去李筱坤的藥店抓了現成的藥劑便是了,最後,又動手撬開謝耀生的嘴巴,將衝好了的藥液連渣子一起硬灌了進去,嗆得那個謝耀生流著淚,好一陣狂烈的咳嗽。
柯寒和馬常發這才滿意地拍拍手,就像徹底撣掉肮髒不堪的垃圾一樣,鬆了一口氣走了。
“馬大帥,你的脾氣也要改改了,不能這般衝動啊!”事後,柯寒語重心長地教育了馬常發,“請記住我的話,衝動是魔鬼,遇事千萬要沉著,要學會忍耐!哦,當然了,忍耐也是有度的。幸虧這姓謝的隻是硬傷,加上他也有點功底,因此,不能排除他佯裝的可能!!雖然我們和廣大的淮縣市民一樣,都非常的討厭他,恨他,但是,辦掉他也得講究方式方法嘛,要學會用法律來解決問題嘛,老是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要都這樣,那我們跟那黑社會又有什麼區別?!”
柯寒侃侃而談,這官做了久了,說話也都一套一套的了,有點 意思!
不過,柯寒的這番話還是有點歪理了!一個被打得吐血的人,還會是佯裝?然而,他到底很流氓地就解除了馬大帥心頭的疙瘩,馬常發憨厚的一笑算是接受了批評教育。
“好久沒有子魁兄的消息了,不知他的狀況怎樣,很是有點不放心呢!”柯寒背著手,在回他的親名堂的路上,不無憂慮地說道,“越秀樓的從犯們總該有個去處啊,老關著也不是辦法,常發,你看,我們肩上的擔子不輕啊!要抓緊辦的事情多著呢!!”
馬常發頻頻點頭,可惜他一介武夫,實在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幫著解決眼前的事情。
兩個人說著話,又一起回到柴房去看胡鬆明,那貨竟然吊在半空中睡著了?二人過去,趕緊放他下來,架到小床上,這時看他,倒是安靜多了。
柯寒明白,胡鬆明的毒癮暫時過去了,隻要堅持,他會幫他戒掉的!
在馬常發的陪伴下回到親民堂,屁股還未捂熱椅子,就有中年漢子直接跑了進來。
馬常發擋住那人,喝問道:“來者何人?竟敢私闖官衙,當這衙門是你家廚房呢?到底是何居心?”
那人竟然哭了,捧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片,跪著道:“青天大老爺啊!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
柯寒一愣,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離開椅子,扶起那人,問道:“告訴本縣,你家孩子怎麼了?別急,慢慢說。”
“我家孩子昨天早上上學堂後,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都找得發瘋了,正沒轍呢,今天午飯後,突然收到這張紙片,說要我家拿出一千兩銀子去贖人啊!”那人傷心至極,嗚哇嚎啕大哭著,“我們家一不做買賣,二不做手藝,哪來那麼多銀子啊,哎!我那苦命的孩子啊!大老爺,求您救救他吧!”
柯寒順手接過那人手中的紙片,隻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要想見到自己的孩子,帶上一千兩銀子,今晚強音寺見。
這是最最愚蠢的綁架勒索案件!
“強音寺?”柯寒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一臉疑惑的朝馬常發打聽。
馬常發答道:“那是界外的一座破廟啊,我們還在那邊躲過雨呢,老爺真的就忘了?”
柯寒“哦”了一聲,安慰那漢子道:“不會有事的,從這字條來看,這是一件最最愚蠢的綁架勒索案件,想必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否則,一個綁架者不會這麼清楚地將地點寫在上麵,等你報官的。”
馬常發也隨聲附和道:“老爺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