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刮過,拂在人臉上異常溫暖。溪中清水潺潺,輕輕流動。岸邊柳樹的幾縷柳枝低垂進水中,隨著水波微微蕩漾。好一幅寧靜安謐的圖畫!唯一不和諧的是突然闖入畫中的少女,一身白色廣袖長裙,左看看右瞧瞧,豪無美感。
阮傾華漫無目的地沿著溪邊往前走,手裏拿著跟剛從柳樹上折下來的柳條百無聊賴地甩來甩去。
說真的,她真的是漫無目的。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裏,就這麼一直走啊走啊。
哎,歎了口氣,阮傾華聳聳肩繼續往前走,然後進了前麵看似不太大的一片樹林。正計劃著接下來要去哪裏,突然間被什麼絆了一下,阮傾華吧唧一下毫無形象地撲倒在地。真真的是摔了一個結實的狗吃屎。
她抬起頭,“呸呸”地吐了兩口,感歎自己運氣真是背到家了。兩手撐在身體兩側,微微用力,爬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結果發現自己的白裙子已經成灰裙子了…無奈地蹙著眉,轉身打算看看到底是啥東西害自己的裙子髒成這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驚叫,驚飛了整座林子的鳥兒。阮傾華尖叫著又被嚇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眼前…是一條鮮血淋淋的手臂。
然後,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在阮傾華的尖叫聲中,那條手臂緩緩的動了…緩緩的動了…動了…它動了?!
阮傾華叫地更大聲了。
“姑娘…別叫…”微弱的聲音從那條手臂旁的樹後傳來。
咦?活的?阮傾華黑線,活的裝什麼殘屍出來嚇人…她理智的住了聲,起身走了過去。眼前的人大概年過五旬,除了搭在外麵嚇人的胳膊和嘴角留下的鮮血也沒什麼了。
“喂,大叔,你還好嗎?”她伸手捅了捅癱靠在樹上的人。被她一捅,那人又是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姑…姑娘…莫捅…”
“……哦,好好。”他這一吐倒是把阮傾華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捅死過去了…
“大叔,你怎麼樣,要不要去找大夫?”
“不用…姑娘…可否…幫…幫老朽…一個忙?”那大叔說的斷斷續續,感覺馬上就會咽氣一樣。
阮傾華用力點點頭:“大叔,你說,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你。”
“如此…便勞煩…姑娘…俯耳…”阮傾華忙低下頭。
大叔說的斷斷續續,阮傾華聽得十分費力,最終終於理清了事情始末。
大叔本是現今武林盟主,遭到暗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派的人,作為江湖上雖不是王但也擁有著相對來說比較大的權利的盟主來說,有一些個仇家是肯定的。但是殺手並不知他被重傷,隻當他是輕傷逃脫,所以現在江湖還都不知此事。
大叔說他死的事情不能傳出去,否則定又是一段血雨腥風,以爭奪盟主之位。他已經給家裏傳了信說一定要瞞住,他要她幫的忙就是幫他保守這件事,並暗地維護江湖安定,直到兩年後下一任武林盟主被選出。
大叔給了她一塊牌子,反麵刻著繁複的花紋,正麵則是大氣凜然的“盟主”二字。
後來她親口(……)咬了咬,確實是純金的…當然,這都是後話。
話說回來,大叔說這是象征盟主身份的令牌,實在到了非常時期就拿出來。
阮傾華有點鬱悶地對大叔道:“大叔,你肯定看得出來,我武功實在不咋地,要不我幫你找個武功厲害的人來,肯定比我強。”
“不…”大叔已經到了有進氣沒出氣的地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將…我的內力…傳…傳給你…便是…隻望姑娘…一定做到…”大叔看到阮傾華用力的點頭,用盡最後一口氣,將內力傳給了傾華。
阮傾華隻覺體內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真氣,在體內越積越多。頭有點暈暈呼呼的,身體也越來越輕。突然眼前一黑,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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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沙橙——橙子大大是萬能的。咱繼續抹鼻涕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