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牽起她的手,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毒。所以心裏格外的不平靜。時不時的扒開她的瞳孔檢查確認一下。可是這時鍾若雪卻開始咳血,鮮血從嘴角慢慢滲出。
可能是毒發的跡象。
不能再等了。
易雪泣從旁邊找出醫生所用的刀。
毫不猶豫一把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上的動脈。
如果真的能救她的話,就算自己的血流幹了又何妨呢?
鮮血噴湧而出,他一手抱起鍾若雪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手將傷口摁在了鍾若雪的嘴上。
“喝下去,我求你一定要喝下去。”
可是鍾若雪已然昏迷了,她又怎能咽下血液?
易雪泣傾身上前將口中含著鮮血的鍾若雪穩住。
嘴唇貼上了鍾若雪的唇,嘴唇包裹住她的嘴唇,舌頭推進去,強行撬開的鍾若雪的牙齒。將自己的鮮血擠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為動脈破損,鮮血噴濺了整個醫務室。
兩人的衣服上床單上地上。甚至到處都被揮灑上了血點。猶如凶案現場一般令人看了心生畏懼。
不知過了多久,一架直升飛機停在了軍校的停機坪上。
不多時,傘顏便趕到了現場。
開門一看是這樣慘烈的場景。
兒子如同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樣。麵色煞白,眼神空洞無神,顯然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她看了一眼熟睡在床上的鍾若雪。唇色已經恢複了健康的粉潤,甚至臉色都好了很多。已然被解了毒。
而此時,兒子才像是那個更慘的人。
她立刻上前,首先幫兒子包紮傷口。將動脈縫合之後又給兒子給外麵的皮膚清創。
好半天後才止住血。
再看看房間的慘狀,心疼得無以複加。
“怎麼會這樣?”她問道。
你先看一下這雙鞋。
鞋裏有蹊蹺。
傘顏接過那鞋子。拿起鞋墊下的那些釘子在手上細細查看。在陽光下那些釘子的金屬色上麵,泛著紫色的光澤。
“她中毒後有什麼症狀嗎?”
易雪泣詳細地將鍾若雪的反應說了一遍。
隨後傘顏又在醫藥櫃拿出了幾個試紙和試劑。
慎重確認之後才安心地探出了一口氣。
“沒事兒,這毒已經被你的血液解了。”
“那這到底是什麼毒呢?”
“也就最近才研發出來的。把兩種藥混合之後提取的。特定兩種感冒藥混合在一起之後會發生化學反應,從而生成這種毒素。”
“也就是最近才研究出來的,沒想到已經有人知道了。”
看來是有人刻意要整死鍾若雪。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
易雪泣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但他卻不能說。
還沒肯定。又豈能代入先入為主的觀念。
“我先把這鞋子帶回去,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吧?”
“嗯。”傘顏應著。
傘顏看著兒子沒精神的樣子,極為心疼。
“她也沒什麼事,你先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兒跟我回家。”
“媽,沒事的,我等她醒了再走。”易雪泣對傘顏說道。
傘顏深深地凝望著自己的兒子。
仿佛早已猜中了他的心思。
她長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既然兒子決定了要陪在這裏。又怎麼可能跟她一起回家呢?還是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