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將偷拍到的鍾若雪的照片發送到了易雪泣的手機上,易雪泣打開一看,赫然是剛才從自己的車窗外路過的那個女孩。
猶如驚鴻一瞥般,在盛夏的驕陽之下,一身清清涼涼的朝氣透體而來。
而那隔著車窗玻璃的一瞥,就已將她白T短褲,騎車時發絲飄舞的形象銘記於心。
她還是穿著那身衣服,在後腦紮了一個清純利落的馬尾。
並不如何嬌豔,但卻足夠清新。
不知為何,易雪泣感覺這麵孔和昨夜身下的女子有幾分相似,但他又立刻將這個念頭否定。
這樣充滿希望和朝氣的麵孔,怎麼會來自一個被……的姑娘?
他將腦海裏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否決,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得為自己贖罪,對鍾靜怡負責。
第二天,他又帶了一些禮物去了鍾家。
“叔叔阿姨。”
習慣了穿軍裝的易雪泣脫帽致敬,衣領和襯衫的每一個扣子都扣到了位,軍裝上麵沒有一絲褶皺,站姿如鬆,別樣的精致和筆挺。
鍾父鍾母將易雪泣歡迎進屋,熱絡得仿佛他已經成為了自己家的女婿。
“雪泣來啦!哎呀人來了就行,帶這麼多東西幹嘛,我們家什麼都不缺!快進屋坐吧!孩子他爸,還不去倒茶?!”鍾母的聲音十分的歡愉,雖然說著推脫的話,手上卻毫不遲鈍地接過這些大包小包。
昨天的海參鹿茸都藏起來了,今天這些還不知道要往哪塞,實在不行的話找個典當行給當了還能撈不少錢!
“這就去這就去!”鍾父應道。
“叔叔,不用麻煩了,我坐坐就走。”
易雪泣偏了偏胳膊,狀似不經意地避開鍾母挽上來的手。
鍾母也不介意,高興地說道:“雪泣呀,別著急,靜怡出去練琴了,過一會就回來,你在這安心等著啊!一會你們自己出去吃,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和你叔叔在家裏隨便吃點就行!”
易雪泣對她這份自來熟的表現在心裏有些反感,但又不好明著表示出來,隻是臉上越發的麵無表情。
“叔叔阿姨,我昨天和我父母商量過了,你們放心,我會對鍾靜怡負責。現在鍾靜怡還在上學,我們家打算先訂婚,等她畢業之後再辦婚禮,你們看這樣行嗎?”
鍾母感覺十分的不穩妥,說道:“畢業後太早了吧,還有四年呢,再說萬一靜怡畢業後還要深造,難道這婚禮就不辦了嗎?我看就當機立斷,最近辦了好了,女孩子家的,學業都是其次,還是嫁人要緊。嫁到你們家以後,也好幫著孝順孝順你的母親呀!你看要不……”
鍾父趕緊偷偷拉了自己的老婆一把,瞪了她一眼。
鍾母這才反應過來,心下冷汗直流。
對麵的易雪泣,平日裏裏看著斯文乖巧,怎麼現在的麵孔這般的嚇人?!
像是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樣!
鍾母當即一個哆嗦,戰戰兢兢說道:“既……既然你們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也支持,嘿嘿,支持!那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