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軒突然來了一句,傘顏仰起頭,與他深邃的瞳眸對視了一眼。
“前幾天我回到新宅去探望父親,除了葉美芳仍半身不遂癱瘓在床,我父親的茶杯裏竟然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茶,這也是你搞得鬼?”
易仁山被下毒了?
傘顏蒙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對葉美芳下過手,現在又怎麼可能對易仁山動手呢?
他們分別是易可卿的親生父母,即便幾人之間的關係複雜。不同於其他親情,可她到底也會顧及易可卿的感受。
他縱自己對葉美芳下過手,那麼易仁山,她就不會動了。
“我沒那麼大能耐。”
傘顏淡淡說道。
易正軒皺了皺眉,“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易可卿任由你對他母親胡來,我可不允許你對我父親下手。”
“好。”
傘顏冷靜答道。
她的眼角瞥了一眼此刻庭院餐廳的花園,那裏一片牡丹盛開。這本應該在春天盛放的花朵,此刻竟然在凜冬裏綻放。
“大哥放心,如果易可卿與傘清真的有染,我會清理其一。”
“這才是我認識的你。”
易正軒突的淡淡一笑,樣子變態至極。
他挪動身子到傘顏跟前,兩人依著窗子站立,男人的目光也順著傘顏的看向外麵庭院盛開的花束。
“我忘不掉你,傘顏。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我們能回到最初相遇的時候,一切都那麼美好。”
最初…
他還不是易正軒,隻是軍醫大的心理醫生。玉樹臨風,偏偏瀟灑,揮手投足間,就能引領整個軍醫大女生的尖叫。
可這一切,不都是他為了複仇而偽裝出來的樣子嗎?
掩造身份,就是為了重回易家。
“如果可以除掉他們,我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你我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出軌對方吧。”
易正軒又來了一句,傘顏隻是聽著,直到那人慢慢消失在這間餐廳。
回去的路上,女人仍然滿腹疑惑。並不是易可卿與傘清的關係令她匪夷,而是易仁山被下毒的事情。
易仁山怎麼可能被人下毒呢?
還有妹妹那條心形手鏈,怎麼就成了與易可卿的定情信物?
當初合香在陵園約她的時候,也提起過心形手鏈的事情,但那是另一條了,哥哥的遺囑是要合香把手鏈給她。
可惜,那天晚上合香就把手鏈扔了。
今天易正軒找到自己,無非是現在軍方局勢亂了。周仲熙一死,周家無後,勢必會在軍政界各大家族掀起風雨。
而易可卿作為上將一枝獨秀,很快肯定會有新的上將被推薦而出。
易正軒的目的很明顯,他希望自己與他同船。
傘顏微微皺眉,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易正軒不會選擇自己這個有夫之婦共同進退,再怎麼說,易可卿在她心裏都是第一順位。
除非…
傘顏的瞳孔猛的擴張了一下,除非易可卿真的出軌了。
他與傘清的事情都是真的,不是易正軒編的故事。
傘顏的心再次變得亂糟糟起來,回到易宅時,又感覺到疲憊不堪,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