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晃動著身體,努力搖頭。
傘顏漸漸走到病床跟前,蕭雪的身子一直往床後縮。
周仲熙擋在了傘顏的麵前,伸出一隻手臂,將她與蕭雪隔離。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在衣服上做了手腳,你為什麼會認為那種香味是毒藥。”
傘顏看都不看周仲熙一眼,而是將狠戾的目光直直的對著蕭雪,她開口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報複。
蕭雪聽聞,身子再次瑟瑟發抖起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走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滾啊滾。”
蕭雪雙臂抱緊了自己的頭,她的眼神渙散不已口氣淩亂不堪。
“你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嗎?這衣服上的香味我在你這裏聞到過,隻是我叫人送來的時候少添加了一劑香料。”
就是那一道香料,致使他們後園那一地的草木幹涸。
起初傘顏並不確定蕭雪跟此事有關,隻認為是岑茹兒自作主張的心機,但今日之事可見蕭雪的確與岑茹兒狼狽為奸。
“仲熙讓她走,讓她走好嗎?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儼然,蕭雪已經臨近崩潰。
“易少夫人,還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要再刺激我夫人了。”
“刺激,什麼叫刺激呢?我沒有把她推下懸崖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周上將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夫人與岑茹兒狼狽為奸,送我兒子的衣服上全都是帶有毒氣的香料。她們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害死我的孩子。當初這麼做,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把我刺激到嗎?還是以為我已經死了,根本管不了這事兒了。”
傘顏咄咄道,完全沒有放過蕭雪的意思,既然現在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就不可能放任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周仲熙聽聞傘顏所述,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元寶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哭泣,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抱他一下。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
蕭雪奮力辯解,然而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緊接著小劉帶了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他與易可卿交換了一個眼神,易可卿狠狠的發令,“把她拿下。”
“誰敢上前一步,誰敢動一下她試試。”
周仲熙也狠狠的說了一句,他站在自己妻子的病床跟前,將那些人堵著。
“周上將不會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吧,你我都是軍區中人,如果有人蓄意謀害他人首當其衝是將犯罪嫌疑人扣押。”
易可卿冷聲提醒,再次下令。
“周上將,請。”
小劉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手臂伸展,意思周仲熙讓開。
見周仲熙沒動,小劉直接繞開麵前擋路的男人,然後將病床上的女人與手下一起抬了出去,毫不顧忌女人的哭鬧聲。
“易可卿,當著我的麵這麼對我的妻子,我們走著看。”
周仲熙怒意未散,此刻顯得可怖又憤懣。
易可卿皺了皺眉而後自嘴角扯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我動不動她無所謂但法律要動她,我也沒有辦法。”
男人與傘顏又相對的望了一下,他發現此刻傘顏的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