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卿激動道,傘顏能感覺到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可是,她不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他了麼?
女人的內心傳來一陣微微的惱怒感。
“是我,怎麼,你不想看到我呀,已經告訴你很多次是我了,可你總是不相信,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可以離開。”
傘顏的嘴角撇了撇,明顯的感覺到一絲不開心的氣氛在空氣裏蔓延。
易可卿哪會放過她呀?他的手緊緊的摟在女人的腰部,雙手疊交在女人的腹部前,他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從鼻翼裏噴薄而出的氣息灑在女人的身上。
“對不起顏顏,,我一直以為,我在做夢。”
易可卿的話裏道出了太多的無奈,這些歲月他又是如何一人走過來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傘顏真的回來了,他卻以為是夢。
女人的鼻子輕輕的吸了吸,她知道易可卿不容易,於是,她主動轉身,伸長了雙臂,緊緊的摟住了男人的身體。
易可卿微微一怔,但很快,他就給傘顏了一個更用力的擁抱。
他們就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一句話都不再多說。
良久,傘顏主動打破了沉默。
“易可卿,聽說這幾個月裏,你從不進藥石,即便生病了也不肯吃一口藥。你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怎麼撫養雪泣長大?”
傘顏的口氣裏滿是心疼,其實她早就聽下人們說起了易可卿為何不吃藥的原因,可現在她還是希望易可卿親自給自己一個交代。
“顏顏,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墜崖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生的念頭了……我一直在想,等把雪泣撫養長大,我就會陪著你而去。但我私心告訴自己,你還活著……如果想要找到你,我就不能吃一口藥,即便生了病,也不能進一口藥石。”
易可卿溫柔的說道,此時的他靜靜地看著傘顏,確認過眼神,這是他午夜夢回時最思念的人。
“你個傻子,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我是那種輕易死掉的人嗎?”
傘顏的語氣有些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她從來沒有想過易可卿會為了自己,而放棄進食藥材。
他在用自己的身體去供奉神靈,原來易可卿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呀。
“傻又怎麼樣?我還是把你找到了,顏顏,這一次我們在一起了,永遠都不要分開好嗎?”
男人抱著女人的手臂,力道又加了些,他很很難想象,如果傘顏再次離自己而去,他會過得生不如死。
“我答應你,我不會離開你的,況且,雪泣也離不開我。”
傘顏笑了笑,她從來沒想到易可卿有這麼孩子的一麵,他死死的抓著自己,就是不鬆手。
“對,還有雪泣。”
易可卿的眸子稍微暗淡了些,他猶豫了一會兒,才用了有些吃醋的調調再次開口,“你不會是為了雪泣才回來我身邊的?如果沒有雪泣,你還會回來嗎?”
傘顏猶豫了一下,還不等她回答,身子就再次被男人撲倒,易可卿賤兮兮的說道,“說不清吧,我要讓你沒有力氣再離開我了。”
傘顏的臉一陣通紅,再一次,一室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