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微微泛白,整個人躺在床被下翻來覆去,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二十四個小時。
莫芯的手緊緊的抓著身旁坐立的男人,指骨高聳,指甲滲入男人的皮膚,血痕遍布在男人的手上。
“可卿,怎麼辦可卿。”
莫芯的聲音嗚咽著,整個人快要被這種疼痛折磨的瘋掉。
那晚她想要把自己獻給易可卿,沒想到易可卿衣服上攜帶的一條五色蟲將自己咬了一口。
當時隻是流血,她傳喚了私人醫生過來給自己消毒包紮,一切都妥序穩當。
可誰料到,幾日後,自己那傷口潰爛成窟,一種病痛的折磨自感染處向全身散漫開來。
到了今天,她已經快不行了。
“沒事的,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易可卿握緊了莫芯的手,兩人十指相交,緊緊的纏繞。
“上將,傘小姐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小劉的稟報,他聲色俱厲的看向床上虛弱的女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男人。
“讓她進來…”
“是。”
易可卿毫不猶豫的做出決定,當下救莫芯要緊。
傘顏入門的一刹那,映入眼裏的是那兩隻糾纏不清的手,兩人十指環繞,看上去好一副生死關頭不離不棄的恩愛場麵。
傘顏將自己的包取下來放在一旁,看莫芯就像是來探望一個熟識已久的老朋友。
她的動作很優雅,完全沒有任何緊促感,反正床上躺著的命,和她也沒有丁點關係。
“傘顏…我知道你可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莫芯低頭了,她不想死。
如果給這女人道歉能挽回自己的性命,就是讓她給她磕頭,她也願意。
傘顏輕輕一笑,與此刻麵露緊張的男女情緒反差頗大。
“你出去,我跟她的賬我來算。”
傘顏冷冽的對著易可以說道,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易可卿。
這兩人一起殘害過她的孩子,不論出於何種私心,她都不會選擇原諒。
“可卿!”
莫芯緊緊的拉住易可卿的手,她眼神裏多了一絲驚恐,看向傘顏不停地閃躲著自己得目光,身子在疼痛與抽搐中忍不住瑟瑟發抖。
易可卿用手輕輕的將莫芯的發絲撥到她耳後。
“她不會對你怎樣的。”
“不要,我不想跟她單獨一起…”
莫芯痛苦的咬住唇瓣,跟易可卿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那好,你們兩個好好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傘顏提步轉身,正要離開時手臂被人一個力道拉住了。
“救她。”
強迫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手臂的力道讓傘顏忍不住吃痛。
她冷冷的轉身,對上那雙黑暗的瞳眸。
“你這是在求我嗎?幾天前你們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個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她諷刺著,心口一陣絞痛。
不是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天的事了?
“對不起…”
易可卿聲音低了下來,傘顏抿唇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