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我的人已經到場了,你們為什麼不問問那個人,這個案子到底怎麼做到如此精良?”
“哦?”
法官不解的將目光移動到底下在座的各位,卻不明白傘顏說的到底是誰。
三,二,一。
傘顏在心底默念著,她的額頭微微的冒著冷汗,而在同一時刻,法庭的側門再次被打開,剛剛楊蕊晴走進來的那道門裏,又走出了一個身影。
那人動作緩慢,修長的身子從細小的門縫裏溜了進來。
他的神色淡漠,一個轉身卻不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入到他的臉上來。
“是他。”
傘顏滿目怨憤又悲涼的看向那個還一臉無措的男人。
那是她自以為整個醫科大對自己最好的人,也是她曾經認為的最善良的人。
那個人,叫畢淵。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座位上出席的聽眾更是議論紛紛。
“那不是畢校尉的公子麼?”
“他父親前不久已經死了…”
聲音此起彼伏,畢淵的麵色從最初的平靜變得驚亂。
他的唇微微泛白,再轉身想要從門口離開,卻被從外麵走來的警察給製止了。
“畢少爺,您涉嫌栽贓罪,現不能離開。”
“放開我,楊蕊晴你把我騙到這裏來…”
畢淵突然麵目猙獰的望向了楊蕊晴這邊,如果不是她的教唆,自己絕不會來這裏。
“畢淵…你認罪吧,傘顏不欠你的。”
楊蕊晴有些怯懦的開口,當她把傘顏交代的事情做完時,怎麼也想不到平時溫馴的畢淵竟然在設計傘顏送死。
“哈哈哈,你們現在都懷疑是我栽贓她了?那好,證據呢?傘顏,我在軍醫大對你不薄,到底是誰在栽贓誰還不一定。”
畢淵反笑了聲,傘顏隻覺得很心痛。
這是曾經對她多麼好的人,連軍大都是這人幫自己報上去的。
為什麼,最後自己險些淪為他的棋子呢?
“我有證據,而且很多。”
傘顏開口,“第一,你換了我的藥給莫芯,當時在實訓樓我見過你。”
“第二,你假辦了易可卿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想要陷害易可卿。”
“第三,你出現在我病房裏的時候,我確認了一切。”
傘顏將三點證詞不卑不亢的說了出來,她的目光中帶著完勝的把握。
“我反對,以上全是你的片麵之詞。說我換藥,可是你的藥瓶上沒有我的DNA,說我辦成了易可卿的樣子對你人身攻擊,請問證據?還有,為什麼在我去病房的時候,你會覺得一切都是我做的?”
畢淵發狠的問道,句句逼人。
“我那個病房裏根本沒有信號,你是怎麼接收到電話然而從房間裏出去的?而且你離開的時候,掉了一根頭發,我讓楊蕊晴把你的頭發與停屍房裏那個男人的頭發做了取樣對比,你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哦?”
畢淵冷冷的看著傘顏,“你覺得那個非自然死亡的男人和我有關?”
“不是他,是他旁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