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之後,夏若雪正要打開電腦,卻又聽見夏絲雨的聲音。
“哎喲!若雪,我好不舒服,幫我倒點水來!”
眼看著夏絲雨喝過水之後,若雪把被子放下,端端正正坐在了夏絲雨的床沿。
“你幹什麼呢?”
“啊?我幹嘛?我生病了呀!”
“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到底什麼問題。”
“別別別!我……我就是頭有點不舒服!”
“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還是吃壞肚子了?”
夏若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絲雨看。
絲雨被她盯得頭皮發麻,轉身往床上一躺,說道:“那個……我感覺被窩有點冷,你來陪我睡覺吧!”
她還往旁邊挪了挪,給若雪騰出位置。
“怎麼回事?啊?我看你根本不像生病。說,發生什麼事了。”
“沒!真沒什麼事,嘿嘿!”
夏絲雨還在死撐。
若雪一聲不吭地掀開她的被子,脫下鞋子單腿一跨,就壓在了絲雨的身上。
“看你還老不老實!”
話音未落,她已兩手齊上,在夏絲雨的咯吱窩,腰上直撓。
“哈哈哈哈哈哈哈!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說不說?!”
若雪手上沒停,她到底是個練家子,夏絲雨那點招數,還比不上她。
“我我我都說!易雪泣好結婚了!哈哈哈哈哈哈!”
夏若雪停了手。
宿舍內在大笑聲消散過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你說什麼?”
夏若雪的聲音如同瞬間枯朽了一般,悠悠傳來。
“易學長要結婚了,丁婉蘇說的。”
夏若雪突然間失去了力氣,從絲雨身上跨了下來,坐在床邊。
“哦。”
夏絲雨自知沒瞞住,心裏十分歉疚。
“若雪,別難過,既然你們倆沒有緣分,那這件事,遲早也會發生。”
夏如雪對著虛空之中無聲的笑笑。
那天在機場外,車內的親吻,明明那麼有溫度,那麼火熱。
她對他的癡狂都發泄在那一個吻中,她明明也感覺的到,他也一樣。
甚至於,他還隨身帶著要送她的戒指。
可是為什麼?
易雪泣,為什麼你一定要做對我那麼殘忍的事?!
夏若雪已經不想再哭了。
她早已為他流幹了這輩子的淚水,大概真的,聽到這個消息,也算是釋然了吧。
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他們兩個人的交集,在他扔出戒指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也隻有她還在執迷不悟。
她看著那個被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此刻也成了一種諷刺。
夏若雪將手上的戒指緩緩褪下,和抽屜裏妥帖安放著的另一隻放在一起,深深埋入了最內層。
像是親手埋葬了已死的感情一樣。
“若雪……你別難過了。”
夏若雪抬臉對絲雨笑了笑。
“我沒有難過,我隻是,”她歎了口氣,說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經曆了一輩子,一世紀那麼長。現在才知道,終於應該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