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越來越焦急。
明明找遍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怎麼就是沒有呢?
她昏昏沉沉的抬手,腿和腰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麻木的任由大腦支配著前進。
仰起頭看天光,一晃神的功夫,差點摔倒。
東方已經明顯地泛起魚肚白,太陽在一點一點地接近地平線。
忽然,一抹亮光從她視野內閃過。
夏若雪定睛一看那處。
另一枚戒指赫然就掛在一棵高大鬆樹的樹梢之上!
她的心情一下子如同這天光一樣,明亮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地爬上樹。
她還記得,上一次爬樹,也是為了他。
為了能出夏家院子,去利比裏亞找他。
“就要夠到你了,小東西……”
她一個人嘟囔著,一點一點往那裏爬去。
樹枝漸漸變得細瘦,而戒指鎖在的高度卻很接近樹梢處。
“若雪,危險!快下來!”
易雪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見若雪在那麼細的樹枝上攀爬,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樹枝劇烈地搖晃著,可是戒指卻始終牢牢掛在鬆針之上不曾鬆動半分。
他也看到了。
“若雪,你快下來!我打電話叫人來幫忙!”
“不用!我就快要拿到了。”
她艱難地說,心思全放在了那戒指之上。
“哢擦。”
就在此時,支撐不住的樹枝赫然斷裂!
好幾米的高空之上,夏若雪在伸手夠到戒指的瞬間,隨它一同掉了下去!
“小心!”
易雪珩原本在扶著樹,見她掉下來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她那裏,雙手托舉起來的瞬間,夏若雪墜入他的懷裏。
倆人一同栽倒在地上。
易雪珩的胳膊被她死死地壓在身下,瞬間,他整張臉就變得慘白。
而因為易雪珩而減緩了下落速度的夏若雪,出了身上每一處都疼,臀部更是如同摔碎了一般。
當她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手心裏正躺著那枚戒指。
隻是易雪珩還是跪著姿勢,雙臂前伸。
“你怎麼樣?啊?!”
夏若雪見他這樣嚇了一跳。
易雪珩慘白著臉,仍舊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肩膀處,有點疼。”
夏若雪在軍校裏學過一些護理知識,她輕輕抓住易雪珩的關節處。
剛一碰觸,易雪珩就難忍地大叫起來。
“可能是脫臼了。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的。我現在就叫救護車來!”
看他疼得腦袋上都滲出了汗,夏若雪不敢再碰他,慌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二人被救護車接走之後,醫院一查,果然是脫臼傷,幸好骨頭沒有什麼大礙,養養就好。
當易雪珩做好了外固定,周嶽和夏絲雨也已經趕到。
“二少,你這是怎麼弄得?”
周嶽一臉的不解。
“沒什麼,就是路上找點東西而已。”
易雪珩替夏若雪搪塞了過去。
夏若雪羞愧地低下頭,把緣由解釋了一遍。
“唉,我以為什麼大事,以後碰到這種事,找我就好啊!我手上大把的忍受士兵沒處調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