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雪仿佛心髒被人揪緊跟著扔了下去,瞬間一臉痛苦。
而易雪泣卻仿佛沒事人一樣,臉色平靜地看著他。
“易雪泣,你……你為什麼要逼我?!這樣難道我就會好過嗎?!”
“總比你一直惦記著強。”
“我……你……”
夏若雪已然心痛到極致,就連說什麼話都估計不上,單手捂住心口,掩飾不住脆弱崩潰的表情。
“哥,怎麼回事?”
聽見驚呼聲的易雪珩探身過來,隔著玻璃看不清車內,他明顯有些著急。
“唉……不早了,把小王叫過來。”
易雪泣不忍再去看她,轉過頭,沉默著望著戒指消失的方向,眼神似乎失了焦距。
他難得的歎氣聲,卻讓易雪珩也跟著心裏一黯。
“怎麼了?”
易雪泣開了車門,佝僂著身體站起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再不是當年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他了。
“車留給你們,雪珩你送她回去,現在是上課時間。”
小王正好趕到,易雪泣扶住他,關了車門越走越遠。
夏若雪泣不成聲,看著他緩慢遠離的身影,卻無能為力。
“走吧。”
易雪珩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安慰她,隻好沉默著一路護送。
汽車漸行漸遠,被小王攙扶著的易雪泣,也漸漸支撐不住,放緩了前行的速度,身形略顯頹唐,單手扶著扶手站在加速帶上。
身旁的小王幫他拿著行李。
二人一同走進了貴賓休息室。
冷不防,從旁邊走出來一個人,小王上前攔截,可那人還是重重地撞在易雪泣的身上。
他悶哼一聲,扶住牆才勉強保證了不被撞倒。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這麼脆弱!弱的跟個紙片人似的!”
那人說著抱歉的話,麵上卻得意洋洋。
“喲,小王?你怎麼在這?這位是?”
慕容競認得易雪泣的專職司機,卻裝作認不出易雪泣這張移植的新麵容。
易雪泣冷冷掃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軟沙發上坐下,這才舒出一口氣。
“聽說易家大少爺被房子砸壞了臉,該不會就是你吧?”
慕容競貼上來糾纏。
“好久不見啊!老熟人!我能有今天,還是拜你所賜呢!久別重逢,幸會!”
他伸出一隻手想要和易雪泣交握。
易雪泣沒有理他,“小王,把藥拿出來。”
“是!”
小王飛快地遞來藥瓶,VIP休息室內的服務員也眼尖地適時送來溫水。
易雪泣就著水把藥吃下去,原本大氣都喘不了的身子,才慢慢的恢複,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這麼弱?該不會身體已經誇了吧?我爸如果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的狀況,你說,他會不會笑呢?”
慕容競話鋒一轉,“原來你易雪泣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你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我能平安出獄吧?接下來的日子,還有更精彩的等著你看呢!”
易雪泣不聲不響地掃過他一眼,“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