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晏非慢條斯理地開著車,不疾不徐地答道。
“我是易雪泣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我叫陶晏非,經營著a市包括周邊幾大城市的主要幾間酒吧。”
“所以呢?”夏若雪歪頭。
“而你看見的字條上的婻婻,就是蕭婻。”
能把女人的名字貼在副駕駛上的,不是老婆就是女兒,看這位先生的年紀,肯定不會是蕭婻的爸爸。
那照這麼說……
“你們倆喜歡同一個女人?”
陶晏非不置可否。
“從小,蕭婻就因為父輩的原因,不得不在易家長大,而我,是易家門外的一個小流浪漢,靠著易家的一些施舍才得以長到這麼大。所以名義上來說,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又因為年紀相仿,彼此都沒有代溝。”
夏若雪想著,車上的這些水杯啊,發卡呀,還有防曬霜什麼的,應該都是蕭婻的吧。
這麼一想,頓時又想到了易雪泣被蕭婻挽著胳膊的畫麵,頓時有些惡心。
“可是我怎麼聽說,蕭婻要嫁給易雪泣了。你想勸說我,讓易雪泣別娶蕭婻,好讓蕭婻跟你在一起?”
“是,也不是。”
陶晏非坦然道:“我的確喜歡蕭婻,但是蕭婻從小到大,心裏的那個人,都從來不是我,而是易雪泣。從她懂事開始,嘴裏喊的都是雪泣哥哥,而沒有我的名字。但實際就這樣,我還是無法自拔地喜歡她。甚至為了她,可以看著她和雪泣在一起幸福的走完這一生。”
“那你今天來找我幹嘛?”
就是為了在她夏若雪欣賞再劃一刀嗎?
“對不起,我想我該下車了。”
她冷眼道,不想繼續。
“你先聽我說完。”
陶晏非加快了車速,不讓她下去。
夏若雪瞪視了一眼,“你最好快點說完,我還要回學校寫作業。”
“不急,說完了我就把你送回學校。”
陶晏非繞過一個大路口,拐進了便於說話的小路。
“如果他們倆真的能幸福,彼此相愛,那我願意放棄,願意成就他們倆,甚至還會興高采烈的送上紅包和新婚禮物,在他們每一個結婚紀念日都提醒對方為彼此送上禮物。”
“你可真慫。”
夏若雪毫不客氣地丟下一句,向上翻了個白眼。
但實際上,她能理解這種無奈。
明知道得不到,明知道跟著自己不能給對方更好的未來而放手,因為能力不足而不能在一起的痛,她早在和易雪泣在一起的初期,就嚐過了。
“嗬,你說的沒錯!”
陶晏非被罵了還挺開心。
“可是,愛一個人,不就是為了看著她幸福嗎?”
這句話,夏若雪深表同意。
“我知道婻婻不喜歡我,嫌棄我沒有易雪泣長得帥,沒有他有權有勢,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娶她所做的努力。”
“對不起,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她看得出陶晏非的真心,光是車內的東西,就足夠證明。
“沒關係。”
陶晏非自嘲地笑笑。
“誰沒在感情裏慫過,慫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易雪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