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管我!就這一次……我這輩子,隻放肆一次,為自己,就這麼一次……”
易雪泣甩開兩人,繼續舉杯。
看呆了酒吧裏為數不多的工作人員。
以往,這位男子和老板陶晏非聚在一塊兒時,悶聲不吭和悶酒的都是老板,而這男人就在一旁冷靜的聽他哭訴,怎麼今天就好像反過來了一樣。
小王還要拉扯,易雪泣卻死活不肯讓步,犀利的招數讓小王和陶晏非倆人都無法近身,現在又不是營業時間,那些酒保都沒上班,所以偌大一個a市最大的酒吧之內,居然沒有人有能耐將易雪泣手中的酒杯扣下。
“讓他喝!”
累得滿頭大汗的陶晏非看著還在“縱情酒水”的易雪泣,一聲令下。
周圍人都下了一跳,連帶不敢對易雪泣用大力的小王。
畢竟小王目睹了少校這大半年來所受的苦,就算有沒目睹到的一部分,也從王阿姨的口中得知了大概。
因此他更是不敢使力,生怕把他這個易碎的“瓷娃娃”碰壞了。
易雪泣放肆地一杯接一杯喝。
“陶老板,少爺他這麼喝,會不會有事啊?萬一有事的話可怎麼辦?”
“一切有我擔著。他需要這麼一次發泄。”
是啊,易雪泣這二十多年來,都是在為別人而活。
父親對他繼承家業的期望,母親對他的各項期待,他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可以說,從小作為優等生,優秀到大。
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是遇上那位女大學生,偏偏命運就像開了一個玩笑一樣,倆人兜兜轉轉,竟然走不到一起。
陶晏非就這麼想想,也挺替他辛酸的。
畢竟愛情的苦,他陶晏非自己也償了很多年。
直到易雪泣喝得爛醉如泥,躺倒在桌上的時候,陶晏非才吩咐服務員拿來喝水和醒酒藥胃藥,順便還讓小王接來了他的隨行私人醫生。
易雪泣的身體,確實經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他趴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哼,自己做的孽,讓你這麼受一次罪,以後就知道什麼能玩,什麼不能玩了。”
“……”
易雪泣嘴裏溢出一串呢喃。
“他說什麼?”
陶晏非問正在費力搬動易雪泣的小王。
“沒聽清!”
小王齜牙咧嘴的一個人扶著,暗暗罵陶晏非是個大爺,就這麼看著不來幫忙。
“晏非……對不起……”
這下子,倆人都聽清了他說的啥,陶晏非當場石化。
“我的酒你喝就喝了,這麼點東西我還是賠的起的,別說你今天喝的這麼點了,要是你天天過來這麼喝,都喝不垮你兄弟我。不過你這麼喝可不行啊!還要不要命了!”
“要什麼命?無福消受……蕭婻……不是我小手的起的人……她不是我的……爸,你為什麼要逼我……”
陶晏非原本舉起手機想和喝醉的易雪泣拍個照,聽見他最後一句,手機從手裏滑落,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蕭婻……我不能娶她……爸,你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