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看去,鍾若雪隻聯想到了動物世界上那些借著月光出來覓食的大型貓科動物。
她退縮了。
空曠的草原就像一口枯井一樣,炎熱的天氣之下,就連草木都有頹敗之相,更別說人走了進去。
豎直站立的動物,是奪目醒目的活靶子?要是後麵的人沒有放棄追了上來,那必然是一條死路!
鍾若雪打定了主意,稍作休息之後,小心的繞過這位婦女受了傷的腿,將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往回走去。
靜悄悄的林間,像是最好的天然隱蔽場所,她一路小心地繞開月光能透過的位置,也盡量不碰觸草木,一麵發出沙沙聲,故意和來路岔開了點距離,沿相反方向回頭。
那種被人拿了槍指著腦門的感覺,令她每一步都走的毛骨悚然。
回去,也許還有活路,但是不回去,一定會死在熱帶的野生草原裏!
忽然,腳步一頓。
腳下那種軟綿綿的感覺……
鍾若雪低頭一看,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頭皮發麻,全身血液簡直差點倒流!
腳下是一具死屍,仰躺著,大正著雙目看著天上,似乎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在了這裏,滿臉都是怨氣,在暗夜裏看上去,簡直比撞鬼了還要嚇人!
鍾若雪定了定心神,現在還不是害怕的時候,人死了就是死了,更堵哦的惡時候活人要比死人,恐怖的多!
正要提步向前,一旁不遠處傳來辱罵的人聲,非洲當地人的口音,鍾若雪聽不大懂,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麼粗魯急躁的嗓音,一定是在罵人。
她將背上暈過去的女人背好,在死屍一旁蹲下,不敢發出聲音,等到那邊的聲音遠去了,才小心翼翼又走了起來。
當她到達原來被捆綁的地方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溫度漸漸升高了起來。
這幾間屋子裏空無一人。
鍾若雪迅速搜集物資,找到了些水,率先喂給女人喝,然後用刀挑開了她的傷口,借著男人們喝的烈酒給傷口消了毒,迅速挑出了那顆子彈後,將傷口用布嚴嚴實實地包裹緊了。
幸好隻是在腿上,沒有針線也可以控製住傷口的開裂,強迫兩邊粘合在一起,要是其他任何軟的地方,這招都是行不通的。
鍾若雪將女人的傷口處理好之後,就開始尋找那個叫“羅姐”的女人。
她偷走了自己的粉晶手鏈。
鍾若雪借著紙筆在女人手心裏留下一張紙條之後,就揣上屋子裏的水果刀,躲在了廁所門後。
他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果不其然,不多時,男人們就回來了,一個個口中還是罵罵咧咧的,大多都在罵著一個月的活都白幹了,還以為會狠賺一筆,沒想到打了水漂不止,萬一有人路過發現是屍體之後再報警,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他們找的這一處地方,正是一個掩藏的好去處,沒想到一晚上的功夫,“貨物”,們跑了個精光,甚至還打死了他們的一名同伴!
明天“羅姐”來了可不知道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