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晏非的忍耐到了極點,他雙手緊抱住蕭婻喝得燙紅的臉,雙目沉沉直視她的眼底,說道:“蕭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可以把你的心剖出來,看看它是不是黑色的,才能對我無動於衷,才能在我這樣甘願一遍遍聽你嘴裏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還要忍氣吞聲陪著你,怕你想不開出了什麼岔子!”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蕭婻紅豔帶著水色的櫻唇吻了上去。
蕭婻卻一把推開了他。
“既然鍾若雪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情,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
陶晏非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婻,現在的她變得好陌生,原本自己理直氣壯親下去的勇氣,一瞬間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陶晏非的心裏隻剩下不解:“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意識不到,易雪泣不愛你你呢?他喜歡誰,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還是你覺得,隻要努力了,就會有機會,就會愛上你?那你看看我吧!我夠不夠努力,夠不夠擁有讓你愛上的資本?這些年,我這麼努力的掙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與你們並肩,能夠讓你安心的將自己交給我。可是你呢,你看得見嗎?你領情嗎?換成易雪泣,他也一樣!”
蕭婻刷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神因為喝了酒而渙散著,麵容卻無比的冷靜。
“不,我們不一樣,我有讓他不得不答應的辦法。”
陶晏非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辦法,蕭婻就瞬間跌坐回了沙發上,迷迷糊糊醉酒睡了過去。
他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
飛機借著黑夜的掩蓋,漸漸到達了目的地。
剛一接近降落處,就有警報聲響起,直到飛機上的人閃燈打了信號,下麵的防衛才撤去,緊張的氛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瓦解。
風沙飛馳,剛一打開機艙門,狂風就席卷著沙塵呼嘯而至,拍打在每一位士兵的臉上。
易雪泣帶頭走下了運輸機。
眼前所見的一片亂象,比上飛機前做的“功課”更加的真實。
大片大片的黃土之上,隻有零落稀疏的植被覆蓋,遠處一圈豎起的防護網,防護網外種植了一圈黑黑樹木,顯得鬼影曈曈。
防護網內,是駐利比裏亞維和部隊的紮營處。隻有幾排簡單的板房、集裝箱和戶外訓練場所,條件極其簡陋。
駐紮在這裏的部隊對著下了飛機的人員集體敬禮迎接。
在簡單的了解了這裏的情況之後,易雪泣稍稍下了些日常指令。
“少校,這裏附近的通訊設施剛剛遭受過襲擊,無法和國內聯絡,甚至外麵的情況也僅僅能靠著無線電傳輸,衛星通訊信號也被阻斷,因此,我們也不知道運輸機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駐地即將斷糧,將士們都等的很焦急,幸好您來了!”
易雪泣在軍中的威望在一天天的提升,前幾天兵不血刃的事跡也被很多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