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陶晏非將走神了的易雪泣叫住。
“哦,沒什麼。”
易雪泣掩藏了心思,走向私人地下酒窖的最盡頭,從裏麵左看看右摸摸,掏出了一瓶讓他足夠滿意的紅酒。
拿到陶晏非的麵前,用開瓶器將瓶蓋開啟。
“喂,老哥!誰讓你開這瓶的?這是我壓箱底的寶貝啊!”
“再怎麼寶貝遲早也要喝的,不如咱們今天喝個痛快。”易雪泣為自己斟上,卻一口飲盡。
“天殺的!這麼好的酒就被你這麼喝?給我也倒這個!”陶晏非將高腳杯中原本的紅酒一飲而盡,伸手上前討要。
倆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很快,這一瓶絕世佳釀就見了底。
紅酒到底後勁大,桌上擺滿了紅酒瓶之後,陶晏非紅著一張臉,說道:“哥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這地下酒窖就要被你喝垮了,走,咱們去你家裏續攤兒,你那不是洋酒也多嗎。走,現在就走!”
他跌跌撞撞拎起衣服就拉著易雪泣往門口走去。
“去不了了。”易雪泣又將他按著坐下,給陶晏非又倒上酒。
“為啥?”
“酒架,倒了。”易雪泣說道。
“倒了?!我的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一酒架的好酒,你收藏了好多年的珍品,就這麼沒了?”
“嗯。”
易雪泣點了點頭。
“臥槽!怎麼倒的?”
“撞的。”
“撞得?蒙誰呢?憑你的身手和對酒的熱情,哪怕自己摔死了也不會讓那些酒摔到。”
“別人撞的。”
“臥槽,女的?”陶晏非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到底是誰?是不是江湖傳言的鍾靜怡她妹妹,你那個小姨子——鍾若雪?”
易雪泣冷不防聽見這個名字,心湖一蕩,輕飄飄地勾起一點笑容,點了點頭。
“臥槽,老哥!你真的和這姑娘有一腿吧?我還一直替你解釋說這是假消息。”
“沒錯,我就是喜歡她。”易雪泣毫不避諱地承認。
“那你和她姐姐又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我說,和她姐姐訂完婚之後,才發現自己遇見了真愛!”
“你覺得可能嗎?”易雪泣白了他一眼。
“也是啊!你那未婚妻,除了長得嬌媚,體態婀娜,別的還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平民窟出身,酒會上看她言行舉止,雖然極力偽裝,還是掩飾不掉身上的那種畏縮的感覺,一直崩著,沒有放鬆下來,明顯是對於這種場合不太適應,可是又幾位好麵子,爭強好勝,非要擺出個女主人的架勢來。說實話,我不喜歡。你居然要和她訂婚。她哪點比得上蕭婻?就因為那場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到現在下毒的凶手都沒有找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管她和最初下毒的凶手有沒有關係,這個人,肯定還沒死。蕭婻那邊,我要是動手了,那你怎麼辦?”
易雪泣雙眼如同探照燈一般,洞穿了陶晏非的心思。